他准时醒来,而且可以意料到
他还 是想着那个怪客亦或幻影,
并考虑着他能否宣布这件事,
那当然会令大家嘲笑他迷信;
他想得愈多,这问题越把他难住,
而此时,他的准时不误的仆人
(因为若稍慢些主人就无法忍受),
敲门告诉他:到了梳妆之时候.
二十九
他梳洗着,如许多青年人一样,
他经常在这方面需要讲究一番;
但今晨他花的时间却较少,
很快地把镜子放到了一边.
发卷未理好,任它散在额际,
衣服也未照款式扣得严紧,
连他的领带的难解的结
都几乎有一毫,偏了些.
三十
他走入餐厅以后,便呆呆坐下,
对着茶杯和碟子静默地出神,
或许他半晌都意识不到这饮料,
他的手被滚一烫的饮料触疼,
这才使他惊觉并拿起了羹匙.
谁都可以看到,他是如此魂不守舍,
一定发生了事故,......阿德玲
首先看到了,但亦猜不到实情.
三十一
她抬眼看他,只见他脸色苍白,
她也脸色苍白垂下眼睛,
又嘀咕些什么,但是无关宏旨.
享利勋爵边吃边边怪甜饼
黄油不太多.费兹甫尔克公爵夫人
弄着面纱,又狠狠凝视了唐璜一阵,
亦一言不发.奥罗拉稍带惊讶,
大而黑的眼睛打量着他.
三十二
而他仍是旁若无人,默不作声,
直到每个人都觉到有些奇怪.
阿德玲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吃了一惊说:"哦,是的......不,但是......
是的."家庭医师这时正好在场,
他医术很一精一,立即表示可以
为他摸一摸脉.
但唐璜回答,"他一点病都没有."
三十三
一会儿有病,一会儿无病......这回答够离奇,
而他的神色却显示两者都有理,
尽管那多像是昏迷不醒的回答.
似乎有一种伤心事突然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