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岁月变迁,想不到一爱一之女神
也由盛而衰,今人难得尊敬她,
我们仅尊称你"生育的维纳斯",
却忍受你的种种诡诈及欺凌,
只有阿那克瑞翁能那么放心,
用他永恒的歌来歌颂一爱一的利箭.
一百一十
唐璜怀着郁郁之心情,悠悠然
如起伏一在一陰一陽一两界间的波一浪一,
在午夜就寝之间,他回到
自己的房间,却仅是黯然神伤;
啊,不是罂粟,却是悲哀的垂柳
摇摆在他的一床一前.他兀自默想......
那真是既凄凉.又甜蜜的滋味,
足以让俗人讥笑,叫稚子落泪.
一百一十一
今夜与昨夜一样,他脱一下了衣服,
换上睡衣,差不多是什么也不穿,
因为既没有裤子,也没背心,
总之,衣服已经少到了不能再减.
可他害怕那一陰一界的不速之客
再来访问,因此并不立即睡去,
而只是不安神地坐待:这种感觉
没见过鬼的人很难体会.
一百一十二
他听着,果然......啊!那会是什么声响?
多半是,多半是......不,又不像是......不对,
老天哪!那是,那正是......啊!原来是一只猫,
那么轻轻轻地走,真见它的鬼!
仿佛一个幽灵的轻轻脚步声,
或是偷一情的小一姐第一次去幽会,
轻踮着脚尖,悄悄地一步一停,
生怕她的鞋发出贞静之一声.
一百一十三
又来了,那会是风么?不像,不是很像,
这一回的确是那昨夜的黑僧侣.
可怕的脚步声像打拍子如韵脚,
甚至比现在的诗韵更为整齐.
啊,又一次在那幽暗的夜影中,
正在人们沉沉入梦,万籁俱寂,
夜幕嵌着疏星罩住了人间......
那僧人的来临让他的血凝固!
一百一十四
有一种声音,好比汗湿的手指
滑过玻璃,听来让人牙齿打战,
又如午夜的凄风飘来的阵雨,
淅淅沥沥,让人产生隔世之感;
唐璜一面聆听,一面心惊耳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