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可以苍老,事物可以变革,而故乡,却是永远。
——题记
记忆中的故乡有着迷人的色彩,带着爱的絮语,故乡的路绵长而悠远,那些或浓或淡的线条,一人、一山、一水、一田野,构成一幅和谐的画面。
家乡的院子里有一棵沙枣树,打下来的每一颗沙枣我都小心翼翼地放到口袋里,一些给爷爷奶奶,一些给爸爸妈妈,一些自已吃,那时小小的我觉得沙枣的的味道是世界上最美的味道。一回到爷爷家就吵着叫爸爸抱起我拿着长长的竹竿打沙枣。有一次不小心把沙枣的核也吞到肚子里,爸爸妈妈吵着要带我去看医生,爷爷奶奶却很镇定,告诉我们说它们小时候有好几次都把核吞到肚子里,奶奶摸着我的头说:别听你爸瞎说,吃进去的枣核不会发芽的,更不会长沙枣树。我听了更着急“哇”地大哭起来,全家都笑了,我哭着哭着看见大家笑也跟着笑了。可是那以后的好长时间,我每天都在对着镜子张着大嘴看长没长沙枣树,不敢喝水,不敢和小伙伴玩泥土。现在想想觉得那时候的自已那么天真幼稚,一别沙枣好几年了,我依旧清晰记得那味道,放在嘴里如细沙一般,沙枣似乎有神奇的力量,从嘴里甜到心里。我想,那是故乡的味道。
故乡有些小沙丘,每次回到时故乡都要约几个小伙伴去滑沙,抑或是从上面滚下来,头发上、口袋里,连鞋子里都是满满的沙子。这时我便飞奔回爷爷家,坐在门口倒沙子,沙子一个个在地上跳跃,发出“哗哗”的声响,我特别喜欢那样的声音,抬起头,我看到爷爷在大木椅同我一起聆听。鸟儿欢叫,泉水叮咚。我想,那是故乡的声音。
故乡在母亲河“几”字形拐弯处,小时候听到过大人们讲黄河决堤,波及到故乡的土地,后来爷爷奶奶便搬到新区,随处可以看到大青山朦胧蜿蜒起伏的身影,老人们说,那大青山里有恐怖的蟒蛇毒蝎,这更给故乡的大山蒙上了神秘的面纱。我常常站在黄河边,聆听母亲河静静流淌的声音,不远处有几只叫不上名字的鸟儿,悠闲地梳理羽毛,想不到这样温柔的母亲河也有她发怒的时候。我想,那是故乡的山水。
现在回到故乡,它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一幢幢楼房挺立着,宽敞的柏油马路上有着拍着篮球的少年,见不到耕作的农民阿姨,见不到沙枣树,见不到沙丘上玩闹的小孩,更见不到爷爷的大木椅,一切都变得那样陌生。爷爷走了,奶奶一个人空守着一座房,盼望着我们一家子回去,她的脸上都带着熟悉的笑容,她的身上还是那样熟悉的味道。原来,故乡并不是那么陌生的样子。物是人非,物非人是,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