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注
瞽聩,释义为眼瞎耳聋,比喻见闻甚少。自瞽自聵,则是形容自己因闭目塞听,对他人的长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如此,也将无法取人之长,补己之短,即所谓不知己者,亦不能知人,最后的结果,就是导致耳聋眼花、不辨是非。刘基的这篇《自瞽自聵》,其实就暗含了欲“耳聪目明”,需谦虚好学之理。
原文
郁离子曰:“自瞽①者,乐言己之长;自聩②者,乐言人之短。乐言己之长者,不知己;乐言人之短者,不知人。不知己者,无所见③,不知人者,无所闻④。无见者,谓之瞽,无闻者,谓之聩。人有耳目,而见闻有所不及⑤,恒⑥思所以聪明之,犹惧其蔽塞⑦也,而况于自瞽自聩乎?瞽且聩而以欺人曰:‘予知且能’,然而不丧者,蔑⑧之有也。”
点评:文章短小,却也分了四层:首先指出自瞽自聩者的特点,即“乐言己之长”“乐言人之短”;接着指出自瞽自聩的结果必然是无见无闻,既不知己,也不知人;随后采取递进的方法,进一步论述了自瞽自聩之害;最后指出“瞽且聩而以欺人曰‘予知且能’”的人,是没有一个不失败的。文意层层递进,论述简短而深刻,很值得人们深思。
【注释】
①瞽(ɡǔ):瞎,这里比喻没有识别力。
②聩(kuì):聋,这里引申为昏聩,不明事理。
③见:对事物观察、认识和理解。
④闻:知识、经验。
⑤不及:不到、比不上。
⑥恒:常常、时常。
⑦蔽塞:闭塞、不开通。
⑧蔑:无、没有。
参考译文
郁离子说“自己视而不见的人,喜欢说自己的长处;自己听而不闻的人,喜欢说他人的短处。喜欢说自己长处的人,不能正确认识自己;喜欢说他人短处的人,不能正确对待别人。不能正确认识自己的人,就什么也看不见;不能正确对待别人的人,就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见的人,可以说他是瞎子;什么也听不到的人,可以说他是聋子。虽然人们都有眼睛和耳朵,但是所见所闻,有时还有达不到的地方,因此经常思考是能使人耳聪目明的方法。即使这样,人们还担心自己眼不明,耳不灵,更何况是自己把眼睛蒙上,把耳朵堵上呢?不明事理却骗人说:‘我聪明而且能干’。这样做却不丧失视力和听力的人,是没有的。”
思考题
结合全文,谈谈你对“见闻不及,恒思则明”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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