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够使他感觉到疼,以后更难说.
一百零九
他慢慢地尽全力撑起了身一子,
却又瘫一软地落在出一血的双膝
和颤巍的手上;他环顾四周,
想找一找曾和他共患难的同伴,
却再也不见一个人和他分忧;
只有一个在船底的死一尸一
两天前死去的,不知他竟然如何
找了到这无名荒滩作了葬身的地方.
一百一十
当他注视时,他的头却更晕了,
不由地噗地栽倒:这时他感得
沙滩在旋转,以后就完全陷入昏迷,
他瘫倒在那儿,伸出的手软一软地垂着,
还 不断地从上面滴着水珠溅落在桨上;
他那副样子多么像枯萎的百合!
细瘦的身一子支撑着苍白的向孔......
谁会想到造物主能这么巧夺天工.
一百一十一
就在这潮一湿和昏迷的状态中,
连他自己也不知呆了有多么久,
对他来说大地已不复存在,而时间
也分不出昼和夜,他完全无感觉;
至于怎样醒来的,他也不知道,
只觉得肢一体.痛楚和血流
似乎又鼓起了生机,因为"死亡"
虽然暂时溃退了,却还 要有一番挣扎.
一百一十二
他睁开眼睛,又闭上,又睁开,
因为头晕目眩,一切都恍惚迷一离;
他还 以为是在船上刚刚睡醒一觉,
那绝望之感又溜进了他的心底.
他只求一死,好使自己能够永眠,
但就在这时,错乱的感觉又归于一:
慢慢地,他眩昏的眼睛却看见
一个十七岁少女的俏一丽的脸.
一百一十三
那张脸正紧凑近他,她的小嘴
像要试试他的嘴还 有没有呼吸,
她用一温一暖的青春的手抚一摸一着他,
从死之境域中唤出了他的一精一神,
又反复擦洗他的冰冷的太一陽一穴一,
想让他的血活跃起来.而终于
在这细心照顾和一温一柔的一爱一抚之下,
他缓缓地舒了一口气作为回答.
一百一十四
她倒了些露酒给他喝,又拿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