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一个令人钦佩的名称,一个神圣的职业,一个闪闪发光的头衔。
当你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马褂的背影,自然会想起那个具有整饬而温和、庄重而矜持的文人朱自清;当你去英国游玩,欣赏美轮美奂、风景优美的康桥,油然会想到那个全身充满浪漫气息的诗人徐志摩;当你在暮春的细雨中,撑着油纸伞轻轻走进烟雨旧梦的小巷,便会回味起那个美如泡沫却遥不可及的女子;当你亲自抚摸着沦陷区的阴暗、解放区的明丽,你会由衷产生一种对祖国的热爱和对侵略者的憎恨,而这时你的脑海中慢慢会浮现出一道亮丽的身影,他就是家户喻晓的“雨巷诗人;他也是婉约派代表人;他更是我最喜爱的中国作家——戴望舒!
戴望舒在中国新诗的历史上崛起于三十年代,上承中国古典文学之星、下采法国象征派之蜜,开启了新诗的年代,引人注目。就诗而论,我最喜欢戴望舒诗歌中的一种迷离美,正如台岛诗人余光中说:“戴望舒的诗的境界空虚而非空灵,病在朦胧与抽象。”是啊!他的诗大多都有一种迷离而朦胧的意境,就如同《雨巷》中的:“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众所周知,丁香是美丽、高洁、愁怨的象征,虽姣好,却容易调谢,就好像丁香一样的姑娘只是诗人在黑暗的现实中的一种美好而又朦胧的理想象征,仿佛有一种迷离呈现在眼前。
我也喜欢戴望舒早期的作品,因为渴望得到爱情的洗礼,所以他的诗往往给人一种忧郁美。人们都说情是他淡淡的骨,爱则占据了他的大脑,他渴望追求,却最终受到折磨。在他的诗歌中对爱情进行虚拟描摹的同时,也无不透露着内心的孤独与悲伤。正如《夕阳西下》中:我瘦长的影子飘在地上,像山间古树底寂寞的幽灵,当黑夜降临,我独自还恋恋地徘徊;在这寂寞的心间,我是消散了的忧愁,消隐了欢快。影子、黑夜、幽灵无不体现着一种悲寂。就好像玄魔色的天空,伸手不见五指,没有温度,没有星光。广阔的大地一片黑暗,折磨着人们动弹不得。似乎是害怕外面无尽的黑暗,又似乎在乞求神的保护,把自己沉浸在悲伤的黑暗,独自一人舔舐着伤口,给人一种悲凉忧郁。
戴望舒将他曲折哀怨的一生化作诗歌的语言,让世人能读到他独特的感情个性,生活的琐屑和生存的艰辛。他在生前说过:“不要替自己辩护,时间长了,别人自然会了解你。”这无疑就是他自己。
没错,这就是我最喜欢的中国作家——戴望舒,他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