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林员热烈地吻了她一下,她给了护林员一记耳光,就跑开了,护林员只是摇了摇头说,“一个多么出色的的少女!” 裘接受了任务,心事重重走开了。要是公主想要第二封求一爱一信,他再也写不出别的什么好了,而第一封信显然已经对她不起作用了。他在烦恼中,又一次忘了他的小狮子狗不在自已的跟前。那一天很晚小狗才出现。它又是叫又是跳又是摇尾巴,裘说什么也得扔下斧头,跟它打闹一阵,才肯罢休。可是那天晚上给它的食物它连动也没有动一下,这种事过去只发生过一次,那是十二个月以前,因此引起了裘的深思。过去的一切又清清楚楚莺演在他眼前,他在壁炉前的垫子上躺下时,很快就昏昏入睡,做起梦来,他听见母狗和小狗像一年前一样在对话。
“喂,小狗,你哪里不舒服?连骨头也不啃,你莫不是得了犬瘟热!”
“没有,一妈一妈一,我吃饱了国王的肉。”
“你在哪里吃的?”
“在国王的厨房里。”
“那你到国王的厨房里去干什么?”
“去拜访一位朋友。”
“什么朋友?”
“一只猫。”
“你还 是把自己去淹死的好!”
“为什么,一妈一妈一?那可是你的养女呀。”
“啊,是那只猫,它长得怎么样?”
“和蜂蜜一样黄澄澄的。”
“不用说,它还 吐吧?”
“是的,她吐露秘密。”
“还 是公主在想些什么吗?”
“正是,公主把不肯告诉别人的事情告诉了它。”
“那地现在想要什么呢?”
“她在想现在该是她收到一枚戒指的时候了。”
“啊,”母狗说。她的耳朵盖住了她的眼睛,她睡着了。裘的梦也做完了。
一到早晨梦又在他脑子里复一活了,就像刚才发生一样清清楚楚。难道真的做过这样的梦?他说不大准。爹爹在病一床一上问,“有什么为难的事?”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有趣的梦,不知道该不该照梦里说的去做。”
“你那样去做,会怎么样?”
“可以救一位少女的命。”
“不那样去做呢?”
“她就可能死去。”
“那就照那样去做吧,”爹爹说。
于是,裘把公主的柴捆捆好,便把母亲的铜戒指套在一枝野玫瑰花梗上,小心翼翼缚在树枝中间。然后他就尽量克制自己不再去想它,直到一个月以后他才听到贝蒂正在愁眉苦脸地说:
“她既不吃饭,也不睡觉!她的脸色像新的枕头套一样苍白!她有时在房同的角落里哭,有时又呆呆地望着天空出神,我们给她东西,她总是说:“不要,谢谢”;可是她把金黄色的猫抱在怀里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医生急得揪自己的头发,国王急得无心处理朝政,王后急得心神不定。保姆则不停地说“上帝保佑!”就连我也无法让她说出她想要的东西。不过有一点我是知道的,她不能很快得到所要的东西,他们就得为她挖掘坟墓了。国王下令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举行另一次大会,谁要是能给她所要的东西,谁就可以想要什么得到什么,不管这东西有多宝贵!八点钟了,八点钟了,已经敲八点了,我得回去工作了,不能再闲聊了,护林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