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会觉得自己是个很有灵性的人,总会有很经典并让自己惊讶的句子从嘴里溜出来。那天闲坐着,就想,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应该是能表达自己情绪的人,如果一个人不能表达出心里的东西,甚至自己都不能清晰地体验出来,那么他也太压抑、太孤独、太痛苦了!又想,人往往利用三种事物发泄内心的情绪,它们是:声音、色彩、文字。想到这里,我不禁惊讶:无意遐想出来的东西竟与自己的生活如此吻合!
考高中的时候,因为成绩不好,艺术生的文化课门槛低,晓鸿和春丽就报了普通中学的艺术班,她们的目标都很实际。晓鸿学了美术,春丽拉起了二胡。我则报了重点高中,虽然最终考试成绩不理想,但毕竟还是考上了。
天下有些事情真的就是有缘无分,其实,那时我们三个中真正喜欢美术的是我,晓鸿喜欢的则是春丽拉的二胡,而春丽是到哪里都能生根发芽的那种,没什么特爱,也没有什么不爱,只要学了就要学好。
上小学的路上有一条沟,沟里总有一点水,里面常有蛇出没,水边有一片片一层层的黄花,我说以后要用画笔记录下它们,可我没学画。
我对晓鸿说,你能不能把它们画下来,她说试试看吧。结果画了好多天,她拿给我看,花很像,但并不好看。因为画上只有花的平平淡淡,却显示不出我们当年冒着踩上蛇的危险去采花的刺激、兴奋,与甜蜜。晓鸿说有些感觉是画不出来的。我没说话,我想她不能画出感觉是因为她当时还不喜欢画画,也不喜欢那种风景。往往,我们的心灵成熟到可以体验美,却不能表达美。就像自己满腔热情,写出的东西却不成文章。
春丽的二胡也拉得不错,她常常给我们拉那首《战马奔腾》,是首比较适合她性格的曲子。那旋律常常把我们三个人在一起时安谧的氛围弄得波澜迭起,轻松中又让人紧张,听时只觉得过瘾!对二胡,对音乐,我不懂。因此对春丽倾情地演奏,我只能欣赏,不能挑剔。
后来我渐渐喜欢上了写作,尤其是写散文。感觉写散文能像画画那样把心情涂抹在纸上,于是我移情别恋,把学习之外的时间都用在散文上。对美术,我得不到的,只有忘掉,而且心里有了散文,忘记美术也不是太难。
后来,晓鸿去北京学习美术,春丽也去一所艺术学院拉二胡。
我执著于我的散文,依旧。
我想,我也得为我的散文找一个发展的空间。我应该去念一所好的大学。所以我努力学习,为了我的散文。
想着以后她们都成为最幸福的人,能用声音、色彩表达自己的生活,想着自己也将是一个最幸福的人,能用心中的文字排列出自己的心情,就觉得世界变得无比美丽。
我想我们都在努力,都会用自己的方式表现生活、表达美,用自己的方式使自己的生命更有真情、有意义。
我们正在努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