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原始森林连绵数千里,古木参天,荆棘布道,偶尔的狼嚎猿啼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张郎执枪佩刀,带着干粮,在森林里日复一日地穿行。
入林的第五天,张郎就见到了一副白森森的人骨,张郎有些迟疑,怎样遇害的呢?旁边有刀也有枪,而且从刀的重量来估,其人也是个习武之人,狼?虎?或狮?张郎不得究竟,自顾上路,一路提醒自己要更加小心才是。
偏偏不几天,张郎又遇白骨,还是人体,而且是两具。从过医的张郎蹲下身细细察看,两具骨胳都是男人,还留着拼命搏斗过的痕迹。张郎就更觉奇怪了,什么深仇大恨让人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动了杀心?功与名,财与利?
继续向前。
怪事再度发生。这天,张郎刚吃完一只烤熟的山雀,正准备起身上路,前面不远处的地方一团蓝光炫着他的眼。张郎揉揉眼睛再看,绿幽幽的。张郎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立马想起老人常说的天然翡翠。
张郎一步一停地上前,他怕是什么特大动物的眼睛,近了,果然是两人合抱大的石头,而且,石头下面还有一个人,用绳附着的,看衣服和肉体颜色,刚才死去不久的样子0
张郎在旁边拣一块石头,使劲往自己认为是翡翠的玉石上砸,玉石丝毫没损,凑近看,再凑近些看,整块石头里一点气泡也找不着。张郎兴奋得快要窒息,这是上等的翡翠。张郎眯上眼,感觉华室在招手,山珍野味已压桌,骑马坐辔,穿金戴银,妻妾成群,成为郡主富甲一方。
张郎睁开眼,将死者身上的荆条解下,将玉石系在自己身上。好沉啊,张郎每走一步腿都在打颤,但背上是一座城池,再重也愿负。
脚起泡背流血,张郎感到体力不支,准备歇下给肚进食时,张郎听到有人的声音朝他这边传来,立马用树枝和深草将玉做了掩饰,自己也藏在隐蔽处,两手紧紧握枪。
声音近了,更近了,看的明白,是人。张郎的心一软,刚放下枪,突觉华室一下崩塌,于是一咬牙,重新端起枪。
就在食指穿进板机孔的这一瞬间,张郎明白了前面遇到的三具白骨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第一具会武功的人是背这玉累死的,第二具和第三具是为争抢这玉而搏死的,第四具也是累死的……
张郎放下枪,打了个哈哈,从草丛里走出来,一声热切地,乡亲恭喜你啊——
张郎说,路遇横财,见者有份哟。张郎把藏好的翡翠指给对方看。
对方姓李,李郎说,张兄,你先见,归你。
三说二说,两人就抱成了一团,割指为血,插枝为香,结为兄弟。
砍一根拳头粗的树,两人抬着玉石在森林穿行。
行途中,张郎病了,俩人就歇下来,李郎去找草药,打野禽诚心诚意地伺候着张郎;李郎病了,张郎去找草药,打野禽诚心诚意地伺候着李郎。
日复一日缓慢穿行,经历七七四十九天的磨难,俩人终于走出了千年的原始森林进入村庄。
哇——啧啧——
啧——啧哇——
村人的眼睛个个像灯泡,惊羡、狡诡还有贪婪……
一见多识广的老人绕石走了三圈,环视众人,掷地有声地宣布,一块价值连城的翡翠。
玉石旁边的一位族长捋捋垂至前胸的白胡子,歪头看了眼李郎,再歪头看了眼张郎,更为高声地,不、是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