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页
皮皮阅读 · 杜骗新书
目录
位置:主页 > 图书读物 > 古典小说 > 杜骗新书 >

第十八类 妇人骗

发布时间:2023-08-23 17:15:44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第十八类 妇人骗

哄婶成奸骗油客

两妯娌并坐,适有卖油者过。婶石氏曰:“家下要油用,奈无银可买。”姆左氏曰:“先秤油来,约后还银未迟。石氏叫人买油,秤定二斤矣。曰:“男人未在家,过两日来接银。”

后两日,卖油者来。婶曰:“无银何以处。”姆曰:“再约三日。”婶以此言退之去。又三日,婶曰:“你教我先秤油,今竟无银,你讨些借我还。”姆曰:“你肯依我教,还他何难?”

婶曰:“我凡事常依你,把甚物还?”姆曰:“我看卖油后生俊俏,你青年美貌,和他相好一次,油何消还?”婶曰:“恐你后日说。”姆曰:“是我教你,怎敢说,我避在房中,你自去为之。”少顷,卖油者到,石氏思无计可退,强作笑脸出迎曰:“两次约你接银,奈无可措办,不如把我还你罢。”卖油者一见其眉开眼笑亦起淫心曰:“你家内有人,莫非哄我。”

石氏曰:“丈夫去耕田,伯姆在邻家绩麻,因无人。故与你耍言。”卖油者放心。与人房去。左氏听已拴房门,即密出。将两半篓油倾起,把两半篓水注之,再到房门密听。婶曰:“完了起去。”卖油者曰:“与我停停。”左氏手持麻筐,跳身出大门外,故扬言曰:“今日尚未午,何耕田的回了?”卖油者闻人言,忙出挑油,恰相遇于门外。左氏问曰:“婶婶油还你否?”卖油者连应曰:“还了!还了!”即挑过一村卖。左氏知其必再来,站在大门候。近午卖油者向前,左氏曰:“你尚在此,我婶婶的弟挑桶来打唠,见油一担在宅,家并无人,只婶房有人笑话,疑与卖油人有奸,将油倾在桶去,把半篓水注满,归报其母,母子径来拿奸。及来时,挑油的已去,正在此猜疑,若知你在此,必拿你作对。”卖油者便行。左氏扯住曰:“我报你知,你须谢我。”卖油者曰:“明日寄两斤油与你。”

遇数日,果寄油来。姆又变说持与婶曰:“前日我在门站,卖油者复从门前过。我故耍之曰,婶婶说油银未还,你适间。慌忙说还了。必有缘故,我在此等报叔叔。卖油者心虚,许我两斤油,今果寄来。此是你换来的,须当补你。”婶曰:“似此半时光景,也得四斤油用,多谢指教。”姆曰:“你若依我,更有别享用处。”少顷有人叫卖肉,姆婶二人叫入,各秤二斤,分付再来接银。三日屠子来接,伯姆秤银七分还之。婶的再约两日。至期屠子来。伯姆曰:“你依前日套子还他。我方便入房内去。”石氏出,笑对屠子曰:“借你肉无银可还,今日无人在家,不如把我肉还你。”屠子见其美貌,嬉嬉笑曰:“我只要你腰间些些肉。”石氏曰:“全身都许你,何惜些些。”

屠子搂抱入房干事。伯姆潜出,把一担肉都搬入讫,默坐在肉箩边,屠子与石氏,欢罢而出问曰:“我肉在那里去?”左氏曰:“叔叔挑与里老去了。”屠子曰:“何得偷我肉?”左氏曰:“你好大胆,叔叔归,见肉担在此,入房来门又闭住,只闻你两人,嘻嘻笑话。知是你奸他妻,叫我看住房门,我不好听你动静,故坐在此。你且略坐,停会偷肉的便来了。”屠子挑起空箩便走。左氏扯住曰:“把一肉刀与我做当头。”屠子曰:“托你方便,明日送两斤肉与你。”左氏放手,屠子飞步奔去。婶埋怨曰:“都是你教我干此事。今丈夫知道,怎么是好。”姆曰:“你不该把师父摊出来,只要你肯食肉,此事何难遮盖。”婶曰:“有甚计策,快说来。”姆入房,拖一腿肉出,又入拖一腿曰:“你食肉乎?你报丈夫乎?”婶曰:“你偷肉不该惊死我。”姆曰:“我惊那人,不惊他去,怎得他肉。”

两妯娌将肉煮来,把酒对吃。婶曰:“真是一日不识羞,三日吃饱饭。”姆曰:“不是如此说。是半时得快活,一月吃酒肉。”二人呵呵饱吃一顿,余者烟干后食。后数日,屠子经过,左氏出支肉二斤,屠子速行。左氏曰:“亏我婶娘前日被一顿粗打,也该送二斤与他。”屠子将一片丢来曰:“托你转上,我不得暇。”左氏手提两吊肉,入对婶娘说知。又将来作乐。

婶曰:“我会养汉,不如你会光棍。”以后好门一开。不可胜记。

按:石婶不过呆妇人,左姆乃狡猾巧妇。若是男子当为大棍,遇此巧妇,愚者何不落其圈套。故不惟男子当择交,妇人尤当与贞良女相伴也。

爬灰复骗奸姻母

乡间有一殷实村老,谷豆满仓,鸡鸭成群,只极是村恶,不知礼体。娶一田家女为媳妇,年少貌美,便思爬灰。只怕老妈严厉约束,家法整肃,积年不敢发。一日,老妈邻家请饮,村老便调戏其妇,拒不从,遂行强抱。其妇喊起骂出,去外家只十里,便徒步奔告于母。母素村妇惫懒,愤怒同女来。这村老见媳妇奔告外家,忙叫老妈回,以实情吐告,商量何以抵对。

老妈心忖亲家村鲁必不来,惟烟母备懒必来。已思有计笼之。

故反言耍老公曰:“恭喜你喜事到矣!”村老曰:“往事已错,何须再提。你往日常能干,我凡事皆听你。今须救我,勿致破家。”老妈曰:“何止破家?你该死矣!我今救你来,你越胆大。若听我言,誓过再勿起此野意,不但救你,且有好事抬举你。”村老曰:“不愿抬举,只救得这一遭,再不敢起恶意,若再有此,天诛地灭。”老妈曰:“既肯悔过,饶你这遭。你取银四两,作二锭伏在外客房中,覆大桯下,若姻母来,我叫他在房来洗澡,你听其洗完,从桯下出,以两锭银付他两手,他必定拿住推拒你不得,你便抱奸一次,走出外去,事便息矣。

”村老曰:“若奸他,则挑他女是真矣。”老妈曰:“你勿管,后事在我身。”村老依言,藏入大桯去。少顷,姻母到,老妈出外笑迎曰:“有劳贵步,未曾备轿迎得,”姻母便骂曰:“你家没伦理,爬灰老贼奸我女儿。”老妈故惊曰:“恰才哄我说媳妇私煮炒吃,被他打骂,因逃归,乃有些恶事,我要和这老狗死。”大声大口骂恨更切,姻母无待开口矣。因曰:“停会我、你、儿媳四人,揪住打死。以大粪灌其口,使不为人。”

即令媳妇把大鸡、鸭宰设盛馔待姻母。先大骂一场,后待茶果讫曰:“走路身热,可讨水与洗澡,再好食午。”送姻母入房中洗。老妈人后厨房,助妇整酒。及洗讫,桯下一人出,以银两锭付姻母两手,抱住便奸,及喊叫女儿亲母,并无人应。其人曰:“他在厨房远怎叫得知。”赤身难拒,又爱惜两槽银,哑口受奸。事讫,村老曰:“我就是亲家,你勿信女儿说,这成奸也是前缘。我本躲避你,谁知你送来洗澡,反先与你相好。

从今再不望你女儿矣。”言罢走出。姻母入厨,见女与老妈方在排馔,想叫时必是不闻,遂午间从容笑饮,不说及爬灰事矣。

席罢辞归,老妈再三苦留。女亦曰:“我叫你来做身主,你只要人酒吃,何这等老懵。”姻母曰:“我妇人自身不能作主,怎能做得你主。你公公不是好人,你妈妈贤德只姑媳不相离,自无恶事矣。”老妈留之不得,以食品果仪厚赠之,欢喜送别而去。凄风骤雨之景色,倏化为光风化日之风景。皆能妇调停之力,亦一大棍也。

按:妇人不可轻易往外亲之家,若彼狡妇,与昵夫套合,中多有被其污秽者,谁则知之。若此村老妇之弄姻母,虽一时解纷之巧计,亦彼自知妇人性皆流水,可以利暗诱,奸暗陷,秘不敢张胆明言也。后人其鉴之。

佃妇卖奸脱主田

乡间有一佃户,欠主人苗三冬,算该本息银五两零。冬间主人来收租,佃母与子谋曰:“苗带今年共欠三冬,明年必起田去,一家无望矣。我看主人富家子弟,必好风月,不如把媳妇哄他奸,拿住必可赖得苗去。”佃曰:“这事可,母亲可与媳妇言。”佃母曰:“还有一件,须要与他奸完了,然后拿住,他方甘心。若未成奸便拿,他是主人,怎肯受屈。又难赚他银矣。”佃曰:“亦可。”佃母方与媳妇言。妇曰:“你子心下实何如?”佃母曰:“我与儿说过了,任你事完成,然后拿他,方抵得苗去。”三人商议已定。次日,早饮后,佃推往岳丈家,借银来还苗。佃母又分付媳曰:“主人来无菜,我往上村讨斤肉,再往叔家,取个鸡来,苗有还否,须做一东道,与主人吃。

你须备火炉与主人向。”主人在外已闻,二人去后,妇抬火炉出煽火,主人问曰:“你妈妈那里去?”妇曰:“去讨菜。”

又问曰:“你丈夫何去?”妇曰:“在我娘家去,借银还你苗,未知有否?”主人曰:“不消问你娘借,只要问你借。”妇曰:“我若有银早送来还了。”主曰;“昨夜早同我睡,便与你对苗去。”妇曰:“睡可当得银,今夜来陪你。”主人便起曰:“不待夜间,今日喜得无人,就要去。你夫借得银来,我背地秤三钱与你买布,若无银,且宽限你明年还。”妇人即允,同入房去。佃户从密处窥见,悄悄出候房门外,只听房内二人欢话,心中自然焦燥,恨不得即打进去。半晌久,主人曰:“起去罢!”妇曰:“从容无妨。”知其完了,在房外高声喝曰:“你和甚人讲话。”打入门去,二人忙不能躲。佃户喝曰:“嗳也,你这贼奸我妻。”便在床上揪下打,妻忙起穿衣,来拿夫手曰:“你嫁我,我不在你家。”佃户曰:“这花娘也要打死。”三人滚作一团,也不能打得。佃母适携肉鸡从外归问曰:“何为?”佃曰:“主人奸我妻,我在床上拿住,我要打死这两个。”母指主人曰:“你好人家子孙,也不该干此事。不如讨银与我媳赔丑罢。”主人曰:“便对三年苗与你。”佃取妇脚带,系住主颈曰:“我不肯。”出外取刀磨曰:“定杀死他。”

母出外抢刀曰:“他是官家舍,白的是银,黄的是金,要得他几多。若杀死他,我你也不得安生。”再入劝主曰:“我儿性子不好,你再写田契与他。”主人曰:“亦可。”佃母取纸与写契。佃户立旁,勒要更写毗连田,共凑二十桶,作价二十两,主人亦写与之。佃母再与子商曰:“本意只抵赖苗,不意多得二十两。今晚你须避开,再令媳妇陪他一宵,方服得他心。

可保无事。”佃曰:“已得娶妻之本,就让他一宵。”半午后,方整酒出,佃欲请人陪。佃母曰:“不可,只我老人自陪。”

三人同坐,主人只索饭吃回去。佃母曰:“适间儿子蠢性,千万勿怪,我自陪你。”叫儿先吃饭往母舅家,故说借银相添买田,儿去讫。佃母呼妇出陪,主人曰:“你母子装套弄我,明日必告官理论。”佃母发誓曰:“我若套弄你,我即死在今日。”

佃妇泣曰:“若告,我便缢死。”主人见妇泣,翻料其非套曰:“我不管你有套否,今晚更与我睡一夜,便当送你。”佃母连声应曰:“凭媳妇。”妇曰:“挨定陪你。男人若有言,嫁我便是。”主人被此瞒过,只宿一宵而去。安然无后话。

按:佃母极狡猾,安排圈子已定,又令奸须过手,又令再陪一夜,方得主人心谅。不然,主佃之分,岂空套可笼,此佃母一狡棍也。述与后人知防。

三妇骑走三匹马

荆南道上,人多畜马,以租行客,日收其利。有三妇轻身同行,遇马夫牵回马三匹,三妇各租乘一匹。末婶曰:“伯姆善乘马者先行,我二人不善乘者随后。”行不一里,末婶叫马夫,扶下马小宜。马夫紧抱以下,有讨趣之意。末婶曰:“你讨我便宜。”马夫曰:“不敢,要紧挟些方不跌。”末婶曰:“看你亦知趣,我久无丈夫的,亦不怕你挟。”马夫曰:“既不怕,前有小茅房,再同我相抱一抱何如?”妇曰:“要赶路,今晚在你家借歇何如?”马夫曰:“无三铺床。”妇曰:“伯姆两人同榻,我只旁床。”马夫曰:“的要傍我床,我不索你租马银。”妇人曰:“人比马价,你又讨便宜。”马夫曰:“两有便宜事,可不好干。”两人正在此私约,前面次伯姆坠马。

妇指马夫曰:“快去扶我小姆。”马夫行且回顾曰:“不要哄我。”妇曰:“小姆若跌坏,怕他不在半路歇,我你事一定成矣。”马夫忙奔前去,次姆跌在路,盘坐挪脚曰:“跌伤了脚,又跌伤了腿。”马夫扶起上马曰:“须赶路。”次姆曰:“我跌坏了,前去须买补损膏药贴。只好随路歇,赶不得稍头。你前去,叫我大姆少待。”因挨延此两遭,前马去不止十余里,马夫向前去追,后二妇,跃马加鞭奔回。马夫前去赶不上,心忖曰任他前去,且在此等后二妇来,他自然要等齐同歇矣。候久不至,心又忖曰想必后路买膏药来,因问行路人曰:“两妇人骑马的到那里了?”路人曰:“两妇人跑马如飞,此去不止二十里了。”马夫又问曰:“骑马是来此的?是去的?”路人曰:“是下去的,你快赶也不及了。”马夫心无主意,荒忙走回原所。再问路人,皆云马去已远。又追回十里,天已晚。再问行人云不见妇人马矣。三马从两路脱去,前后不能两追,马夫惟怅悒而归。

按:此巧脱处,全在后妇小宜,与马夫私谈,以惑其心,以缠其时。次又中妇跌马,彼疑真不善骑者。

又缠多时,则前马稳脱矣。故赚其前追,又安能及。

后两妇奔回,彼惟疑跌伤来迟,岂料反奔而回乎。然亦马夫太痴,安有中途一遇,便许与你歇。马夫有何标致,而妇恋之。其言太甘,其中必毒。故就其甜言处,便知是棍也。以妇人而有此高手,世道几何不鬼魅哉!

尼姑撒珠以诱奸

白鉴妻向氏,大有姿色,鉴专好酒,与妻不甚绸缨。为王军门公干,差之上京,妻向氏在家开纸马店,常遣婢兰香接钱交易。夫去日久,向氏时出店看人。有宁朝贤见之,爱其美,注目看之,向亦不避。朝贤归,与心友曹知高谋。欲诱此妇。

曹曰:“若骗妇人,须用一女人在内行事,方易成就。古云山贼攻山贼,水寇擒水寇。此中法华庵,尼姑妙真,常往来各家,汝去托之,其事易矣。”朝贤闻教大喜,即寻法华庵来。见了妙真以银二两送之,托其通纸马店内白鉴之妻,若事成之后,再有重谢。尼姑曰:“此也不难,你三日后来讨回音。”宁再三嘱之而去。尼姑将手中数珠,剪断绳子,捻定在手。往白鉴店前转行几次,不见向氏空回了。次日又往,见向氏在店坐。

尼姑故将断绳珠撒放满地,多有滚在污泥去者,俯躬满地检之。

向氏见,叫之人,以水与洗,又净手讫。尼姑再三拜谢而去。

至明日,尼姑买糕果饼面四品,叫人往向氏家谢。向氏喜,遣人请尼姑来吃素,酒席间,向氏问曰:“你几岁出家?”尼姑曰:“我半路出家。”向曰:“因何事出家?”尼曰:“因嫁个人好赌钱饮酒,终日在外,有夫与无夫同,故誓愿出家。”

向氏叹气一声道:“招这人不如勿嫁。”尼见他动心,又问曰:“娘子如何叹气?”向曰:“我病亦似你。今嫁个人,只好饮酒,从来不要妻子,一年不欢会几次,今又奉差远去,似无夫一般。”尼知此妇有春怨,即乘机曰:“男人心歹者多,惟我庵前宁朝贤。当月爱妻如命,只其妻没福而死。今央我择再娶,谁妇人遇此者,真日日得欢喜也。”向氏听了,口中不语。尼亦不好再调,酒完而去。第三日,朝贤整饰衣冠,来庵问回音。

妙真曰:“事有九分成了。凡妇人与夫和顺者,极难挑动。昨向氏请我,知他心中恨夫,又别夫日久,但有机会,便可到手。

今须讨银与我办一盛席,请来用好酒劝醉,必在我床睡,你便解开裈衣,慢慢行事,恣你所为矣。但醒来之时,须备镯钿簪珥类送之,可买其心,方可长久相交。”宁听了拜下,若如此死生不忘,今再送银五两,你速作席请来。妙真遣人买好肴、好酒,叫厨子整治丰洁,先遣人去请,后自到家邀行。向氏欢喜,同兰香打轿而来,见酒席十分美盛曰:“你还请何人?”

妙真曰:“专请娘子并无别客。”向氏曰:“一人亦不消如此破费,怎吃得许多?”妙真曰:“我无亲骨肉,多感娘子知己,愿结为姊妹,当个知心人。”向氏笑曰:“我和你知心,不能相爬痒痛。”饮了几杯。问曰:“此酒香而甜,其价必贵。”

尼曰:“是前日宁大官送的,亦不识其价。”又劝饮。向氏曰:“酒甜吃得下,只恐易醉。”尼曰:“若醉暂在我房少睡,醒后回去不妨。不知娘子尊量,饮几许方醉?”向氏曰:“夜间恐睡不着,常可饮一瓶,若不饮酒,如何得睡。”尼曰:“若白宫人在家,只吃他一杯,便可睡矣。”向氏曰:“我和你说知心话,虽醉只半夜亦醒。丈夫在家,只是贪酒,再不要干事。

我醒来极是难熬,那止得我渴想。”妙真曰:“似此有老公的,与我无的一般。我日间犹过了,只夜来过不得,惟怨前生未种也。”向曰;“的是如此。今日须极醉,求一夜可忘却。”

少顷醉倒,遗兰香先回看家,旋在尼床少睡。朝贤目间向氏睡,即来解其衣带,如死去而暖的一样。凭他恣意恋战,其味甚美。

少歇,又一次亦不醒。朝贤双手搂定妇人睡,直到半夜醒来,衣已脱去,觉有男子在身边,又觉腰间爽快,浑身通泰。低声问道:“你是何人?”朝贤道:“心肝!我想你几时,今日方才得偷两次,还要明和我一好。”向氏曰:“你谋既就,切不可与外人知。”朝贤曰:“只尼姑知道,除外何人得知。”又睡到天微明,向氏起,朝贤以镯钿与之,又抱亲嘴,两人兴浓再战一次,携手出门。妙真已在候,忍笑不住曰:“好酒也。”

向氏曰:“好计也。”朝贤曰:“好姻缘也。”妙真曰:“既有此好,何以谢我?紧抱贤曰:“亏我脚酸也,要和我好为谢。”

贤曰:“力尽耳。今夜不忘谢。”向氏曰:“从今夜夜都让谢你。”朝贤曰;“后会可长,谢亦可长。”从此常与向氏往来,皆由尼姑此番之引诱也。

按:妇人虽贞,倘遇淫妇引之,无不入于邪者。

凡妇之谨身,惟知耻耳,惟畏人知耳。苟一失身之后,耻心既丧,又何所不为。故人家惟慎尼姑、媒婆等,勿使往来,亦防微杜渐之正道也。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相关推荐

第二十四类 引嫖骗 第二十三类 法术骗 第二十二类 炼丹骗 第二十一类 僧道骗 第二十类 买学骗 第十九类 拐带骗 第十七类 奸情骗 第十六类 婚娶骗 第十五类 衙役骗

推荐阅读

·聊斋志异文白对照 ·太平广记 ·三侠五义 ·七侠五义 ·白眉大侠 ·小五义 ·续小五义 ·大八义 ·小八义 ·绿牡丹
课外书|读后感|话题作文|作文素材|专题作文|单元作文|英语作文|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