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在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雨衬托的傍晚,一个就像刚出波涛汹涌的太平洋中拼死逃生的十二三岁的男孩,用冰冷的手打开了同样冰冷的门,眼里充满了狠的气息,令人可怕,令人毛骨悚然……
六点三十分,我从学校出来,胯下骑着一台新的自行车,将一个小学生因有的快乐挂在脸上。这个傍晚比平常的还要黑,天上雷声不断,似乎为即将降临的大雨做着先锋。
“我要快点回家呀!小笼包!黄金蟹!等我啊!”
正当我以缓慢的速度像我家那条狭长的必经之路骑去时,一阵冷风将我身上沉睡的细胞激活了,进入那条狭长之道。我的脸上立刻化为严肃的样子。
突然,前方亮了,是光!这光不是平常家里的灯光,是摩托车的车头灯。由原来的小点点逐渐放大,越发光亮的车头刺入了我那疲惫的双眼。
在这条小道上,我没有退路,也没有进路。天上的雨点现在已经降落。我打开手中的雨伞,眼睛咪咪睁开,望向那刺眼的光。
一辆车冲了过来,是摩托车,光亮的车头灯是我的大脑沉重起来,然后陷入麻痹的状态。
“啊!”我的身子弹了出去,车也跟随着我,飞出去约一米之外。我大脑回忆着,一辆车冲过来,进入小道,对我叫了几声。后来,他在快撞我的时候按了刹车,但车最终还是撞到了我。
一个怒发从冠,牛高马大的人从车上下来了,他一脚将我的自行车,连我他也拉倒了小道的左旁,骂道:“你这个小子,敢挡我的路,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个小屁孩的份上,我打到你残。”在车上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长得妖娆的女士,一个是长得挺慈祥的老奶奶。
那个女士说:“唉!现在的小屁孩真没有教养,挡路,不知死字怎么写啊。”那个老太太也向我翻了一白眼:“小屁虫。”说完,一口水吐向我。
在他们后面,有不少人,都来骂我不知好死。疼痛的背后已经出血,染红了校服,伞也烂了,脸上布满了一粒粒晶莹的物体,不是眼泪,是雨水。我拿起那台轮胎已经暴了的车,拿着它走出了这一条“漫长”的小道。
无情的雨水布满了全身,除了背后的一滩血,血液也跟着雨水而流动。我又开始了回忆:当初没钥匙开门,是邻居热心请我去那做客;当初没带钱去搭车,是那亲切的老奶奶给予的;当初我没空去扫地,是同学不辞劳累替我去操场扫地……这些事让我感觉了这个世界是永远的那份温暖,那么令人陶醉和愉快。而今天的事,打破了我的观念。我现在感觉这人世界多一份冷漠,一份罪恶。或许世界本来姐就不会完完全全地充满温暖。
我打开门,全身僵硬了,但在沙发上。脸上又出现了一种晶莹的东西,是泪,不是雨水。刚才,我没哭,因为他们不值得我哭。但现在我哭了,我为这个世界而哭。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黑暗笼罩了整个江门城,雷电没有一丝停过,以迅雷闪电之势划破这整个苍穹,恐怖的夜天还能在这个世界上停留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