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夜郎题葵叶①
此诗写于乾元元年(758年),当时李白处于被流夜郎的途中。因在流放途中见到葵叶,诗人触景生惰,遂写下此诗抒发自己盼望能获释返归故园的心情。李白自从被执于浔阳狱后,为了争取昭雪,获得宽宥,曾作了多方面的努力,宰相张镐宣慰大使崔涣等人都曾为之缓颊,亲戚朋友也多方奔走营极都无济于事。李白曾一度出狱并在宋若思幕府参谋军事和病退皖西,但朝廷最后作出长流夜郎的处分,使他的心情更加郁闷,精神上所受的打击甚至比在监牢中更严重。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借葵叶而自抒胸臆,写下此诗。
【原文】
惭君能卫足②,叹我远移根。
白日如分照③,还归守故园④。
【注释】
①葵叶:有两种说法。一说是葵菜,其叶可食,古人用以制作酸菜。一说是向日葵,两者都说得通。但本文中的葵指的是葵菜。
②惭君能卫足:此句意为葵菜的叶子始终护卫着它的根。卫足:古人以葵之嫩叶为菜,不待其老便掐食,而不伤其根,令葵再长嫩叶,所以称葵能“卫足”。
③白日:比喻朝廷。
④故园:泛指故乡。
【译文】
看到葵菜的叶子努力生长只为供人食用,而免于被人伤害到它的根部,我深感羞愧,禁不住感叹我自己,无依无靠竟多次被移根而远走他乡。
如果太阳能分一点光亮照耀到我,那我就能够返回家乡,安心守护田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