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决定要告A。
Q已无法容忍A的所作所为,已到了非告不可的地步。
Q来到县衙。Q说要告A,看门的差人拦住他笑着说,你敢告A,你是不是吃了豹子胆?趁早打消你的念头。Q说,我要告A。差人拦住了Q不让进去。
第二天,Q又打算朝里冲,但又被看门的拦住了。
第三天,Q不罢休,这次他被差人强行赶走了。
Q来到了省城。看门的两个差人仔细打量了一下Q的打扮后冰冷着脸说,你找谁?
Q说,我要找省长0
看门的人说,省长是你这种乡巴佬随便见的吗?
Q红着脸说,省长是我的亲戚。
看门人的脸随及堆满了笑容说,怎么不早说呢?
Q登记完后,正准备进门时,看门的人用疑惑的眼光打量了一下Q说,慢着,省长真的是你的亲戚?
Q低着头说,省长真的是我的亲戚。
看门的人说,请问,省长贵姓?
Q一下怔在哪里,他不知道省长姓什么。
省长贵姓?看门人凶巴巴地问。
Q半天无语。
看门的人扬起巴掌打在Q的脸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省长的亲戚,给我滚。Q被赶了出去。
第二天,Q又来到门口,Q说要找省长。看门的人板着脸说,省长忙得很,你快点走吧。
第三天,Q经过一番打扮,他又来到省衙门前。看门的人还是认出了Q,依然板着脸说,省长不在,你快走开吧。
Q一次又一次地想进去,但一次又一次被拦在门外,Q每天坐在门口,望着豪华阔气的衙门发呆,一门之隔,他就是进不去。
更令Q生气的是A砸了他的家不说,还强暴了他的妻子,妻子无脸见人就投井自杀了。如今Q已是无家可归了,他就坚定了非要告倒A不可。Q跪在看门人的面前叙说自己的不幸,他想引起他们的同情,但看门的人依然冰冷着脸说他是神经病,让他起来快走。
Q终于等到了看门的人被更换了,他高兴地走了过去说,我要找省长。
看门的人打量了他半天才不冷不热地说,你就是那个神经病!省长忙着呢,你快点走吧。
Q的心一下又冰冷了,他瘫倒在门前哭了起来。
Q每天坐在门前,望着进进出出的车和来来往往的人发呆。
看门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Q就是进不去。
一位好心的人就对他说,你不要死脑筋了,你就不会给看门人塞点银子。
Q说,我是个穷光蛋,没有银子。
那人就摇了摇了头走了。
一天,Q在门口终于等到了一辆豪华的小车,他想只有领导才能坐这么高档的车,他就扑过去喊冤,车嘎的一声停了下来,司机探出头骂了一句,找死。然后就走了。
Q不罢休,第二天他又拦车喊冤。这次从车上走出位和蔼的人说,快起来,有啥事到我办公室去说。Q跟那人走进了大门,他冲着看门的人做了一个鬼脸。
Q来到了那人的办公室,那人说,新中国刚成立,有啥事你就说,共产党给你做主。
Q说,你真能做主!你是省长?那人点了点头,Q跪着声泪俱下地叙说A的种种不是。那人说,新社会,不兴这个,老人家你快起来。我马上派人去调查此事。
第二天,Q顺利地进了省政府大门。省长说,经我们调查,你要告的A,他早已死去了。
Q怔了半天,我辛辛苦苦告他,他却死了。省长说,你从哪年开始告A?Q说,我从1884年就开始告A,当时我25岁。省长大吃一惊,如今新中国刚成立,你已90岁了。
Q说,我怎么会老了?他走到镜前。一位满头白发,老态龙钟的老人站在他面前,他一遍又一遍地自问,这真的是我吗?为了告A,为了跨越这道门,他竞耗时65年才走进这道门。
Q蹲在地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