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别时和见时不同,
心绪重重,但表露不多;
我胸中有难言的沉重,
你却充满对我的疑惑:
只一刻就丧尽了欢乐。
那一刻是永远地去了,
象电闪才现便消亡——
象雪絮坠落 河中而溶消——
又象是陽光射在潮水上,
接着就被暗影隐藏。
那一刻从时间里提出,
成为痛苦生涯的起头;
那欢乐之杯从此变苦——
呵,幻景虽好,但不持久!
太美了,怎能再为我有?
甜蜜的嘴唇呵,这颗心
但愿能瞒住它是被你
所压碎,想你就不致严禁
它的真诚,因为它只愿意
在你的咸露里死去。
1822年
查良铮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