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瓜尔兑亚《等待》爱情诗鉴赏
愿一切都立即消逝,
亲爱的,愿一切都归沉寂,
愿一切都呼吸透明的空气,
愿一切都变得晶莹清晰,
愿心房跳动匀称、有力。
我不希望见到你不快、生气,
又被苦痛侵袭。
愿一切都变得安详,
清洁无尘:
我只是等待你,
孑然一身。
(但是,爱情啊,这种疑惧,
这种深沉的忧郁,这种忧郁……)
(叶君健 译)
瓜尔兑亚原名密盖尔·瓜尔兑亚,生于1924年。是墨西哥当代著名诗人,运用日常口语的大师和文体家。他的诗的节奏、意境及每个字所引起的联想,既新鲜又动人,给人一种快感,在西班牙语诗坛占有独特的地位。
也许是因为人们曾把诗歌语言这座大厦装饰得太华丽了,因而掩盖了它本色的质朴和自然,限制了内心诗情的真切表述。一种新的审美追求促使诗人们返朴归真。密盖尔·瓜尔兑亚在这种尝试中,逐渐地熔铸了一种酷似生活语言,又远高出于生活语言的诗歌语言。《等待》这首诗便是很好的典范。这里《等待》中的诗歌语言的品格,已达到很高境界。密盖尔·瓜尔兑亚的诗风,已成为当今诗坛的另一重要崇尚。
《等待》这首诗,在对语言生活化的净化中,造成了语言的单纯美。体现了作者对生活的准确把握和理解,体现了他极高的美学素养。
如此诗“愿一切都立即消逝/亲爱的,愿一切都归沉寂/愿一切都呼吸透明的空气/愿一切都变得晶莹清晰/愿心房跳动匀称、有力”。其语言很单纯、很朴实。但却蕴含着深情。我愿一切的一切消逝、沉寂,只有我们的心,在呼吸自然。我对你的爱,在晶莹、清晰、匀称、有力地走来。当你来到我心中时,“我不希望见到你不快、生气/又被苦痛侵袭。”
然而,现在的我“愿一切都变得安祥/清洁无尘/我只是等待你/孑然一身。”这寥寥单纯的诗句,其意象也单纯,却把我心的晴空,荡然、纯洁、安祥地展示给你。把爱情和友谊的坚贞,更真实地写了出来。平淡如水,让你在单纯中去体味丰富的感情内涵,在平静中去领悟内在的感情冲动。似乎是经过了许多次的淘洗,才凝定为这么深度透明的晶体。
最后,“但是,爱情啊,这种疑惧/这种深沉的忧郁/这种忧郁……”其语言更加生活化,是因来自对生活的本质的把握。因而,只有在生活的大海中起伏、浸泡,只有不断地用敏锐的语感去辨认生活中语言的风味,然后才能获得这单纯的美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