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页
皮皮阅读 · 宦海升沉录
目录
位置:主页 > 图书读物 > 古典小说 > 宦海升沉录 >

十 堕欲海相国入迷途 剿团党抚臣陈左道

发布时间:2023-08-23 17:12:06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第十回 堕欲海相国入迷途 剿团党抚臣陈左道

话说刚毅因查办王存烈一案,拘拿了马二姑,连日也不曾讯问。那马二姑又贿人通消息给王存烈知道,使他打点。王存烈此时也慌了手脚,急的筹备金钱,好打点此事,一面拜托谭锺麟,替他说项。原来刚毅本欲先拘王存烈,后奏参革职归案办理;但念拘了王存烈,怕没人替王存烈打点,就不能弄得钱财到手。故此开放一线给王存烈,料他必求谭锺麟关说。

果然不出刚毅所料,那谭锺麟见得此事实与自己大有关系,因王存烈所得赃款,没一事不与谭锺麟有首尾的。谭锺麟因见王存烈到来请托,自乐得替他斡旋。且岑春煊又并参了自己,不知刚毅查办,有牵涉自己没有。不如借王存烈私财,满了刚毅之愿,于自己亦有方便。

那日便往拜会刚毅,替王存烈说情。先说王存烈如何好处,并说他仰望刚毅,愿拜他门下。刚毅道:“我也知他很好,但他是一个富员,老夫如何扳得上?”谭锺麟道:“王存烈这人也没什么不是,只是多了几块银。历任大员没一个不向他借款,他又不善巴结,所以因借不遂,就得人妒忌。此次被参,亦有些原故。”刚毅道:“他被参究因什么原故呢?”谭锺麟道:“自袁世凯发泄党人一案,岑某本有牵涉,故要筹些款项,到京打点,就向王存烈示意。不想王存烈是不大喜欢他,也道:‘本来钱财是不必计较的,但岑某是个党人,我也(犯)不着助他。’故此不能应岑某的手,至弄出此案。今他特托老夫向中堂说项。中堂试想,若他是不妥当的人,老夫也不替他说了。

刚毅听了,早知他意,即乘势说道:“你们做外官的,弄点钱还易。若是老夫在京就难了。现老夫正因点事,也欠一二百万金,总弄不转来呢。”谭锺麟道:“中堂既有这点事,就与王存烈一商,没有不妥的。”刚毅道:“老夫忝为钦派查办事件的大臣,又是初到此间,与王道没什么交情,怎能说得这等说话。”谭锺麟道:“待老夫传知王道便是,不劳中堂费心。

老夫自有主意了。”说罢辞去。

谭锺麟一面传王存烈到衙,告知此事,即着王存烈备下一百万银子,送给刚毅,暗中递了一个门生帖,都由谭锺麟居间过付。刚毅好不欢喜,即对谭锺麟道:“老夫承王道厚礼,实为感激。但岑某所参,王道情节甚重,老夫过为弥缝,反恐不妙。一来保不得岑某不再参他,二来怕北洋知道,更有不妙。

因老夫与端王爷所办事情,每为北洋大臣注眼,故尽要防着他。

是以对于这会王道参案,不得不略加处分,好掩人耳目。从中避重就轻,老夫尽有法子。待老夫回京后,见了端王,说王道是我们心腹,不怕王爷不喜欢。那时寻点法子,也不特不难开复,恐还要升官。总望转致王道,叫他安心便是。”谭锺麟道:“王道被参情节,大半似是而非。中堂若有意时,也不难替他洗刷。但中堂既有这般为难,任由中堂主意便是。”说了,又道:“现王道还欲过来拜谒中堂,不知中堂愿意否?”刚毅道:“这可不必。因老夫是奉命查办他的参案,若他先到来与老夫相会,更碍人耳目。断断不可,彼此心知就罢了。”谭锺麟便不再说话,只得辞去了。

王存烈自得刚毅为金钱所动,过付了那一百万金之后,以为无事,更望刚毅回京后,可以升官。那日即到谭锺麟衙中听候消息。忽闻谭锺麟说出刚毅虽然心照,外面仍要有些处分,也满心不悦。暗忖:“自己舍了大宗钱财,只望没事,向岑春煊争点气。今这样,虽后来得他照应,但早吃了眼前的亏。”

只是目前已没得可说,只是不敢再语。谭锺麟早知他的意思,惟有安慰一会。王存烈回去,心中仍不安乐,满意只望保全无事,以为被参,料不至斩首,留回多一百万金,便是革了官职也不妨。今巨款已经过付,仍不免处分,只是悔之不及。惟有使人通知马二姑,使不必惊心。

果然刚毅得了王存烈好意,便将马二姑提出,略略讯问几句。那时马二姑一来得了王存烈消息,二来又见刚毅讯问时似没紧没要,便侃侃而谈,又复装起半老徐娘的举动,半娇半痴。

刚毅看了,倒觉有趣,只捻着两撇胡于笑了笑,便称没事,把二姑放了。即将王存烈参案具复,道是什么:“事出有因,查无实据。但人言啧啧,未必无因。特请如何从轻发落,以示薄惩”这等语,就了结此巨案。在刚毅受了王存烈之款,本欲后日替他设法开复,不想后来刚毅回京,闹出天大的事,致首领不保。王存烈就枉掷了百万多金,此是后话不表。

且说刚毅既了结了王存烈一案,想起此次南下,志在筹款,便向谭锺麟商议,以京中库款奇穷,看那处局所有盈余的,要提些款项入京,以济要需。那时谭锺麟因自己被岑某所参,正靠刚毅弥缝,自不敢却刚毅之意。况且所提的只是公款,也无损于自己私囊,任将来粤省库款如何奇困,由得后来设法,惟目前慷公家之慨,以得刚毅欢心,亦何乐不为?便与刚毅酌妥,提了百来万人京。那刚毅即报知端王,统计南游各省,不下提了千来万。自己私囊,又得了数百万。即启程回京而去。

有话即长,无话即短。那日回到了苏州,由苏抚早备下行台,待刚毅住下。时刚毅以前在苏州,曾往查过财政及提过款项,故这时只欲盘桓几天,即行回京。无奈官场里头,那一个不欲升官发财,正要寻条路径好扶摇直上。是以刚毅一到,也纷纷巴结。有巴结不上的,就向他随从人结交,冀他在刚毅面前替自己说项。就中刚毅有一位跟人,唤做利次英,他在京时本是一个有名的兔子。在京中官场,那一个不好押优?刚毅就用了多少钱财,始带了利次英回来,做个体己跟人。那利次英为人却狡黠不过,当着刚毅面前,只是献殷勤撒娇痴,所以最得刚毅宠用,刚毅也最信他的说话。

时苏州有位候补佐杂唤做赵应时,欲巴结刚毅。奈自己官卑职小,不能高扳,先用金钱结识了利次英,欲投刚毅的嗜好,冀得刚毅垂青。便与利次英商酌,谋供献刚毅。利次英道:“钱财玉帛,是刚中堂最喜欢的,但此次南来,所得已不少。你老人家若要供应时,怕没有许多钱钞供应。某闻苏州多绝色佳人,不如买一个献他,较令中堂念念不忘。你老人家试想想,看此计可行否?”赵应时大喜,便请利次英向刚毅关说。赵应时便在上海购赎一妓,教以仪注周旋,即告知利次英。那利次英却瞒着赵应时,托称有密语,要指导该妓女。赵应时自无不允,即引利次英先与该妓相见。但见生得艳如西子,妖若夏姬。

利次英不胜之喜,暗向那妓女授意,密嘱如此如此。一面又与赵应时商妥,认那妓女为妹子,取名赵绣屏。都与那妓女关说停妥,那妓女更喜出望外。

利次英却回去向刚毅说道:“有佐杂赵应时,虽居未僚,实才情发越,每欲叩谒中堂,投拜门下,只以官小自惭,不敢启口。小人昨到他公馆一坐,见他有一妹子,唤做赵绣屏,确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屡经相者观看芳容,都道他有大贵之征。因此年已十八许,犹未字于人。今赵应时欲献诸中堂,以充侍婢。想中堂一见,必以小人之言为不谬。”刚毅道:“他虽好意,只怕有些不便。因他是汉人,老夫是宗室,向有结婚之禁,奈何奈何?”利次英道:“不打紧,现在正准满汉通婚,尽不妨事。纵中堂再以为虑,即令他悄悄送进来,自没人知觉。不过以此女既有超群之貌,又有大贵之征,除中堂以外,无人可以侍奉,故不宜交臂失之。”刚毅听罢,心中窃喜。却又道:“凡此等事,总要机密些才好。”利次英道:“小的晓得,不劳中堂多嘱。”说罢出来,即往见赵应时,告知事妥。又见过赵绣屏,再嘱他依密计而行。

到了夜分,赵应时带了赵绣屏,乘了两顶轿子,直到刚毅寓里。时在夜后,本非会客之时,刚毅又以赵应时将送妹子来到,所有一概应酬,概托病谢绝,专候赵绣屏到来。恰闻赵应时来到,即令利次英领赵绣屏而进。至于赵应时,即行挡驾,着他明日来见。时刚毅正在卧室眠着,只见赵绣屏进来,还未起身。那赵绣屏见了刚毅,即上前见礼,早领了利次英密计,于见礼时,故作惊倒。

刚毅不胜诧异,急问其故。时利次英已经退出,赵绣屏即答道:“险些儿令妾丧了魂魄,因见恩相床子后边,隐有一条似蛇的,但蛇又没有这般大,只见鳞爪活现,像要飞舞一般,霎时已不见了。”刚毅听罢,犹半信半疑,即唤利次英进来,告以赵绣屏所语,问次英也曾见过否。利次英道:“小人向日侍奉恩相,每在夜里恩相熟睡时,往往见有红光发现,余外却没有什么见过。”刚毅道:“因何你许多时不曾说过出来?”

利次英道:“小人以此为祥异之征,说将出来,恐动人思疑,故向不敢说出。今赵美人所说,若是巨蛇,便不能变化,且是霎时不见的,定是神龙出现无疑。惟独露出赵美人的眼子里,怪不得说赵美人有大贵之征。若至恩相吗,更贵不可言了。”

刚毅这时已信到十分,却微微笑道:“老夫已为丞相,又是个枢密大臣,已贵不可言了。还更有什么稀罕呢!”利次英道:“宰相之上,还更有尊贵的。天时人事,那里料得到。”

刚毅听罢,心中大喜,便嘱道:“你们既有所见,千万不可声张。”说罢,利次英与赵绣屏一齐答了声“是”。利次英即行退出。刚毅徐令赵绣屏坐下,并道:“老夫已闻老利说卿容貌超群,今见之,果然不错。但方才卿所见的,除了现在三人,千万不要再对人说。”赵绣屏道:“恩相嘱咐,奴当得谨记。”

是夜赵绣屏就留宿于刚毅寓里。次日刚毅谓赵绣屏道:“老夫他日当提拔令兄做个大官。日间当先对此间巡按说,要把令兄另眼相看,断不负他雅意。”赵绣屏当即答谢。自此刚毅更留恋,也忘记回京一事。赵绣屏亦未有回去。

将近半月,刚毅连接端王电报,着即回京,此时觉不得不去,便与利次英商议。欲携赵绣屏回京,觉不好看,因此次南下,系奉命清查各省财政,若忽然带了个美女回京,成个什么体统。但不带回,又舍不得把个如花似月的美人抛撇,因此也向利次英问计。利次英道:“中堂若带他回京,必须转送端王殿下,方得端王欢心。但如此大贵的佳人,怎忍把他这样看待?

不如把他暂时留在沪上。待回京复命后,各事停妥,然后着人来沪,悄悄带他人京便是,反胜过目下携着他进京,反碍人耳目。”刚毅深以为然。

利次英说罢,即又密告赵绣屏,使他如此如此。果然刚毅对着赵绣屏说出要迟些时方能带他回去。那赵绣屏听得,故作惊起来,说称要即随刚毅去,不肯独留此间。刚毅道:“老夫并不是抛撇了你。不过以目前同去,反碍人眼目,故把卿暂留于此。不久也着人来取你了。”赵绣屏道:“妾身已得事贵人,断不肯放过。恩相国事在身,怎能有暇到来取妾,是其抛撇妾也无疑了。妾自问并无失德,何故见弃?”说罢,不知从何得一副急泪,反哭起来。刚毅至此,即安慰一会,又解说一番,说称不久必着人来取他,奈赵绣屏只是不信。

刚毅再觅利次英计议,利次英道:“他不过不信恩相日后来取他。便寻个令他见信的法子,不如留些钱财给他,好坚他心信,且又塞他的口,免他把恩相现出龙形的事,再对别人说。

抑或更留一人陪着他,说是不久令他一同回京。这样一来令他心信,二来又有人窥伺他,免他逃往别处。一举两得,岂不甚好。”刚毅听罢,鼓掌称善,便令利次英劝释赵绣屏,并问他要若干银子在手上,方能放心。

利次英即与赵绣屏商酌,绣屏自然听从次英之意。好半晌,利次英方往复刚毅,先作半吞半吐的情状。刚毅道:“究竟他有什么意思?”利次英道:“他有两说,第一是求中堂先把十万银子放下。”刚毅道:“因何要许多银子呢?”利次英道:“这都易事,因赵美人之意,不是拿这一万银子花用的,不过有这大笔银子留下,亦表明中堂将来必要取他。到那时赵美人进京,横竖这十万银子要带回中堂府里,早晚仍是中堂府里之物。故中堂准可允他。且中堂现出龙形,既落在他眼子里,又可买他的心,兔至泄漏。故区区十万银子,可不必思疑。”说了,刚毅点头称道是。随又问道:“第二件却又怎样?”利次英道:“第二件却又难说了。”刚毅道:“什么难说的话?你我不是别人,只管直说也不妨。”利次英道:“他仍恐中堂是个大富大贵的人,视十万银子如敝屣。因见小人跟随中堂许久,已是中堂心里的人,料舍不得小人,故他欲留小人陪着他。”

刚毅听到这里,想了想。利次英又道:“他以为中堂既不欲小人离去,必要取小人回京,那时他便可随着小人同行,不由中堂不要他。这个意思,不过是惧中堂遗弃他罢了。”

刚毅道:“据你的意思,却又怎样呢?”利次英道:“小人的愚见,若是中堂一到了京,即时要取赵美人及小人,小人自可应承。若太过久待,小人亦不肯留在这里。”刚毅听到这话,觉利次英甚为真心,便又说道:“妇人之见,真是过虑。

老夫何苦要遗弃他?他既有这种痴心,老夫就依着他做去。你可体老夫的意,暂留在这里。你不必思疑。老夫不久必令你两人回去了。你在此间一来可安他的心,二来可防护他,免他有意外之事。”利次英此时心中已是窃喜,却故说道:“中堂之意,小人何敢不依。但中堂若取我们回去,总不可过迟。”

刚毅连声应诺,即定明日启程入京,一面拨十万银子,交给赵绣屏的手,又嘱咐利次英小心侍候,复安慰赵绣屏一番。

赵绣屏更撒娇撒痴,哀嘱刚毅不可遗弃自己,恩相前,恩相后,说了几番,刚毅更为抚慰。一宿晚景过了,刚毅即启程人京,各官都侍候送行。刚毅即嘱赵绣屏不必送至门外,免被各官见了,不好意思;又嘱咐自己启程即迁回赵应时处暂祝利次英、赵绣屏都一一应允。绣屏又故洒几点别泪。刚毅再三安慰,方行启程。

自刚毅去后,利次英即与赵绣屏席卷刚毅遗下的财物,迁居别处,再不回京里。时赵应时只道刚毅带了赵绣屏回京而去。

及后刚毅不得利次英复音,惟有着人到苏州寻赵应时,要领绣屏回去。赵应时这时吃了一惊,又不好直说出绣屏不是自己妹子。这时慌了手脚。惟有含糊答称赵绣屏不曾回过自己屋里,自把此意复过刚毅。刚毅听得大愤,料知此事为利次英所卖,早带了绣屏私奔,带了自己十万银子过世,好不快活。又忖绣屏是赵应时的妹子,疑应时亦必知情。左思右想,如何不恼?

但此事实不可告人,总望有日再下南省,好寻个机会,把几个贼男女杀了,方遂心头之愿。不知利次英两人竟有点造化,不一年间,刚毅在京闹出件天大的事,也至不得其死,利次英等遂得无事,好不侥幸。

你道刚毅闹出什么事呢?因刚毅久作端王的心腹,端王天天要谋登位,虽然自己儿子做了大阿哥,但恐自己一旦不在,无人觑看儿子,这个皇帝的位,终恐不稳。故天天与刚毅相谋,期求早一天登位,就有早一天好处。正在要寻个机会发作,偏那时山东省内又闹出一件事。因有一个平民是义和团中人,与教民争讼。那县官不敢抗教民之意,就不免冤抑平民。以致人心不服。那些义和团就聚众谋杀教民。

时那些教民见被杀的多,就走到京中,向该国公使来告诉。

少不免讲起公法,就说山东巡抚容纵属员戕害教士,也置之不理。因此,当日朝廷就将山东巡抚革职,着他来京候质。那时该山东巡抚的正是毓贤,因此次革职,仍恐回京后必遭重谴,急的往求刚毅设法。那刚毅又是与毓贤有个师生情分的,故当毓贤入京见刚毅之际,刚毅便谓毓贤道:“贤弟这会失官,实因洋人在总署相逼。实则朝廷并没有革贤弟之意。今端王都是最恶洋人的,因王爷要行大事,只怕洋人来干涉。正要把个下马威给洋人一看,好教洋人不敢正视我们。老夫且与贤弟同见端王,若得王爷一点子欢心,包管与贤弟吐气。”说罢,毓贤大喜。

果然见了端王,毓贤便说洋人如何可恶,团党如何奋勇。

喜得端王不亦乐乎,便一力保毓贤再任山西巡抚。自此义和团更为凶恶,因见毓贤被革,且能复官,可见洋人此后说话是不灵验的,朝廷之意,又似帮助团党无疑。因此逢着洋人便杀,弄得山东一省,真没一处不有义和团。

这时就恼出袁世凯,看见这个情景,把各国洋人如此看待,料知后来各国不肯于休,必致弄出大祸。便向荣禄跟前,力言:“端王、刚毅保毓贤再任山西巡抚,必有异志;且此事已为各国所忌,又复纵容团党,其患不少。”荣禄听得,觉世凯之言十分有理。因直隶与山东邻境,少不免要被他牵累。便入京叩谒太后,极力言:“毓贤得端、刚之意,纵容团党,横杀外人,毁灭公法,伤无害理。各国必不肯罢手。”说了,又言自毓贤纵乱之后,山东团党十分凶横。太后听得,甚为动容,急与荣禄商酌。荣禄更保袁世凯任山东巡抚,又言袁世凯向被端王、刚毅阻挠,今番须出自独断。故太后直行下谕,以袁世凯补授山东巡抚。谕下之日,端、刚吃了一惊,已无可如何。后来袁世凯到任,把山东省内的团党杀个不留,果不负荣禄所托。此是后话不提。正是:可叹朝臣容左道,全凭疆吏剿邪魔。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相关推荐

廿二 请训政铁良惑宫禁 遭谗言袁氏遁山林 廿一 拒借款汪大燮出差 遭大丧袁尚书入卫 二十 庆生辰兰弟拜兰兄 筹借款国民责国贼 十九 息风谣购枪惊各使 被谗言具表卸兼差 十八 出京门美人悲薄幸 入枢垣疆吏卸兵权 十七 争内阁藩邱击疆臣 谋抚院道台献歌妓 十六 赎青楼属吏献娇姿 憾黄泉美人悲薄命 十五 疚家庭介弟陈书 论国仇学生寄柬 十四 论中立诸将纪功 兴党祸廿人流血

推荐阅读

·聊斋志异文白对照 ·太平广记 ·三侠五义 ·七侠五义 ·白眉大侠 ·小五义 ·续小五义 ·大八义 ·小八义 ·绿牡丹
课外书|读后感|话题作文|作文素材|专题作文|单元作文|英语作文|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