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西的母亲河——赣江边,南昌市沿江北大道的东面,便是我的家目前所处的位置——中山西路。
妈妈说我的房间朝向不太好,是坐东朝西的。这句话说得极是,且不说夏日酷暑难挡,正对着太阳;但到了冬日北风呼呼,起床都要靠毅力。但我还是十分满意的,这毕竟比以前与我父母共用的我是好多了。
我的卧室房门在东南角,门上贴着几张动漫海报和贴纸,大都是我搜集时不太好看的,因为最好看到的我都舍不得贴出来。打开房门左边便是南面的墙,南墙靠门外贴着两张地图,一张世界地图,一张中国地图,地图再西处便是一张《黑子的篮球》的海报和一些我从杂志上剪下来的一些贴画。
靠南墙的西角有一个杂物柜子和一架浅褐色木纹的衣柜,高约两米左右,宽约一米四,下面还有三队抽屉。衣柜顶上有着足足一沓厚厚的海报,只是许久未去翻看,已落满了灰尘。
我卧室的西面便是一个一米五宽的窗台,每次母亲看见总是不忍扶额——因为太乱了,从前我还会在上面铺一层毛毯,坐在上面看看书或者睡个午觉,而如今却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一个课外班的袋子散落在一块儿,南面垫着好几只大小不同的袋子,还有八开、十六开、三十二开的速写本、数据线、耳机、蜡笔、水溶彩铅、水粉颜料等。北面相对来讲较为整洁,只有几盒铅笔和小刀而已,那里原来放着一个一米三的毛绒娃娃,但是最后送给表妹了。
在卧室的西北角就是我的课桌了。妈妈看过我的窗台再看我的课桌更是无奈,总是要数落几句“你能不能想个女孩子样,把书桌收整齐点呢?我都看不下去了!”之类云云,自然也因为乱了。整个书桌除了架在右上角的迷你书架里的书、本子是有规律放置外,其它的地方简直是“书山”、“书海”、“卷山”、“卷海”、“纸山”、“纸海”。书桌的两边最下处叠放着练习册、不用的课本、字典,上面则到处都是散乱的试卷,草稿纸、笔芯、尺子什么的,而中间也是小书架的下面则是最乱的,什么计算器、荼杯、屑笔机、眼镜盒、文具盒,还有钱包、储钱筒、纸巾盒、笔记本及好几盒绘画铅笔和纸擦棒,甚至还有清凉油和红花油,有一次我还翻到了我失踪五年的小学数学学具,连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意。
课桌的表面被一些利器刻得乱七八糟,有些地方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刻的。在书桌仅有两本《创新练习》那么大的空位上目测至少有二、三十处划痕,左上角还被我不知什么时候用红笔写了个“*.*”,现在一看见就不由得想发笑。
卧室的北墙比起南墙算是干净了,什么海报都没贴,只是有着几个粉色小鱼的装饰物而已。
我的床紧靠着东北角,床头对东,床尾对西。阿婆一直说这个方向不好,夜风对着脚吹不好,不过我也不太在意,睡前注意点就够了。
对于我整个卧室来说,床算是最整洁的了(进来取茶杯的妈妈表示深深的质疑),当然对于我的卧室,一般情况下床都是整齐的,枕头靠在床头,边上靠墙的角落放着一只小白狗,一只安奈尔的兔子,还有一只巴掌大小的史迪仔公仔,都由大到小“排着队”。其中那只小白狗是我七岁时妈妈送我的,原先还有只,不过被弄丢了,我哭了整整一天,妈妈便又给我买了只一模一样的。这只小白狗的腰边还破过一个大洞,又被我缝了起来,现在还有着明显褐色线头的痕迹,浑身也脏成了浅灰,洗也洗不干净,但我也没想过要扔掉,毕竟以前我真心将它当成一只有生命的小狗,会在它被从洗衣机里掏出来时问它晕不晕;会在睡前抱着它“吧唧”亲两口;会手抓着它的手再抓着笔在白纸上教它画画……。
我的床上还有一条夏季用的毛毯,从四年级搬来时就一直盖着,妈妈说我对这条毛毯依赖到了一种诡异的程度,几乎每晚都要盖着,冬天还得铺在被子上,还总笑话我对着这毛毯又揉又蹭。不过最近她又放心了,说我的“恋物癖”还算轻的,她最近在微信上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还会抱着条毛巾又亲又蹭,我听得都不禁汗颜。
东墙靠着床头,也是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全是因为有次我贴了张一部动漫里一个死神在吃苹果的海报,半夜做梦梦醒时抬眼正对上两排尖利的牙和一双铜铃般大小眼白占整个眼睛一大半的红色双眼,被吓了个半死,第二天立刻撕下来放到衣柜上去了。
床的南边便又到了卧室的门,再走出去就是连接客厅与餐厅的台阶边上的小廊了,以上便是我整个的卧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