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肥
楔子
薛灵芸坐在马车上,撩起帘子向外望,流香池已经越来越远,按现在的速度,用不了多久,长安的一切都将越来越远,皇宫,街道,城门将统统被自己抛在身后,而常山郡将越来越近。从目前的情形看,第一个消失的肯定是流香池,最后一个消失的则必然是高耸入云的九华台,未来的生活就在前面……
序曲-----薛灵芸
黄初二年,薛灵芸十五岁,脸蛋又白又嫩,乳房不大不小,个子不高不矮,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黄初七年都没有改变,黄初七年,曹丕暴毙,薛灵芸整理好衣物,临出宫前,摸了摸自己的乳房依然尖挺如十五岁那年,又照了照镜子,皮肤也和那年没什么两样,于是束了束腰带,走到门前,照着门框比量一下身高,也没有丝毫的变化。薛灵芸走的时候20岁,20岁的薛灵芸和十五岁的薛灵芸没有任何两样,二十岁的薛灵芸其实就是回到常山郡也能找个好婆家。
薛灵芸的老子是常山郡鄻乡县的亭长,叫薛邺。薛灵芸十四岁那年,薛亭长的工资待遇依然不高,鄻乡县的人均生活水平也不好,当然,这也和当时的大气候相关,常山郡属东吴领地,但是这一年整个东吴的经济状况都很不好,连年财政赤字,经济出现了负增长。薛亭长工资不光不能让老婆孩子过上幸福生活,还经常导致断米断粮。薛灵芸的青年时代其实并不幸福,这从她十四岁便参加家庭手工制作就能看得出来。在当时,薛灵芸的生活是非常机械统一的。我们随意挑出一天来描写,就能完全说明那时一年的情况。
薛家最忙碌的时候是晚上,薛灵芸和母亲常常加班赶工到天快亮的时候。所以每天早晨,薛家都是静悄悄的,薛亭长五更天起床,这是薛灵芸母女刚刚睡下不久,所以薛亭长悄悄的来到厨房,掀开锅盖,一看,他娘的,锅里什么都没有。薛亭长走出屋门到菜地里拔一棵萝卜,又打了一桶水,洗了洗,然后自己从酒坛子里倒出小半碗酒,然后又要舀了半瓢水放在里面,把洗好的大萝卜切一半煮熟当作热菜,把剩下的一半当作凉菜。薛亭长每天早晨一凉一热两道菜外加一碗水酒,这样的生活已经保持半年多了,没有升高也没有降低。
薛灵芸热爱手工制作,但是爱好又比较单一,每天晚上母亲陈氏可以连续干绣花、纺线等多种工作,但是薛灵芸只能干一样,那就是绣花。薛灵芸最开始绣花绣得一点也不好,基本上,绣什么不象什么,绣猪,常被人当作狗,绣老虎常被当作是猫,最离谱的一次是,薛灵芸发现自己的尿盆坏了,于是晚上干活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在绣布上绣了一个尿盆,结果被人当做玉皇大帝喝酒的“九天白玉壶”。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种尴尬事,薛灵芸开始的时候非常懊恼,以至于白天的时候根本不敢出门。到了晚上绣花的时候也要把油灯挑到最暗,只要能看见绣布便好。但是这样一来,薛灵芸的作品就变得更差了,比如绣两只蝴蝶,那么翅膀肯定是歪的,比如绣一个美女,那么鼻子和嘴必然错开。但是薛灵芸的崇拜者不管这些,于是从鄻乡县到常山郡一直到整个东吴都传诵着这样的美谈,说鄻乡县的女子薛灵芸绣花已臻化境,只求神似不求形同实在是艺术的大境界。只讲究一个印象,不讲究实在的体态。实在是绣花界的杰出代表。甚至还有好事者专门写了一篇《论薛灵芸刺绣中的超前美学》并且把他发表在东吴唯一的艺术刊物《赤壁》上,此文一发,追访薛灵芸简直就成了东吴的群体活动,有关薛灵芸的图书层出不穷,好的有《薛灵芸艺术理论研究》、《薛灵芸的印象刺绣》。坏的也有不少,很多不法书商以薛灵芸的名誉出版了大量诸如《薛灵芸刺绣春宫》等等的色情出版物。最后甚至要孙权亲自下令动用朝廷的兵马才将这类非法出版物的风头压下去,史称“皇下反”运动。而与此同时东吴文化部为了表彰薛灵芸为文化事业所做出的巨大贡献,更是专门组织人手编撰了一本重达十八斤的全刺绣版《薛灵芸画传》。
薛灵芸出名以后,薛亭长的俸禄也提高到县令的级别,每天来薛家提亲的人络绎不绝,但是都被薛灵芸一家挡在了门外。薛灵芸的母亲看着事情闹得越来越大,惟恐女儿的手艺露馅,便加班加点的交女儿绣花,但是却越教越乱,薛灵芸的刺绣水平直线下降,到黄初二年,也就是薛灵芸十五岁那一年,她的刺绣手艺简直烂到一塌糊涂的地步。但是有关她的传闻却是越来越神。又有人说她本来就是天上的织女下凡。这种情况下,薛灵芸愈发不敢抛头露面,薛家的大门也只供薛亭长一人使用,这一年春天,小姑娘薛灵芸终于被外面的传言吓出了毛病,她开始尿频,从早晨到傍晚,她最少要尿上二十泡尿。薛家对此都非常着急,但是又不敢说给别人听。这一年,东吴的文化部按照薛灵芸所绘九天白玉壶的模样专门找能工巧匠为薛灵芸复制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纪念品。这个纪念品到了薛家以后就成了薛灵芸专用的夜壶。每天都摆在薛灵芸的身旁,只要一有尿意,薛灵芸就把他放在裙子下摆里,哗……的尿上一泡。
黄初二年的夏天,东吴发生了一件大事,由于连年灾害,东吴的粮食减产,士兵大量外逃,而且由于孙权和刘备关系的僵化,直接导致了边境的不稳。内忧外困之下,孙权只好派外交人员到达魏国,表示自己愿意臣服。魏国的皇帝曹丕非常高兴,拜孙权为大将军,封吴王。
也就是说从黄初二年开始,薛灵芸和当时所有的东吴人都经历一场有关国籍问题的大变故。薛灵芸的内心同样很不平静,因为她早就听父亲在郡上工作的朋友说,魏国的皇帝曹丕看了薛灵芸画传之后对其倾慕不已。而有关曹丕,薛灵芸是非常清楚的。在那个时候,除了薛灵芸之外,曹丕绝对是一个大名人,他为了夺取自己兄弟曹植的女朋友甄洛,打赌耍赖无所不用其极。这件事在魏蜀吴三国广为流传,并为人所不齿。
曹丕驾崩的那一天,薛灵芸在流香池尿了一泡长尿,心情无比舒畅,想起自己进宫之前的慌乱,以及进宫之后的紧张以及甜蜜。又展望了一下后天以后的生活,薛灵芸的心情奇怪得不得了。常山郡又丛很远的地方回到眼前,而回到那里结束这段另人心碎的日子,对于薛灵芸来说是那么的迫切,自己入宫五年竟还是清白之身,这种难过的宫廷生活,薛灵芸觉得,或许自己真的厌烦了。
序曲-----曹丕
曹丕临死前曾经哭了一夜,这在历史上没有任何记载,临近清晨的时候,曹丕把陈寿叫到跟前说:“陈寿,我一会就死了,我死之后,你把薛娘娘和所有的后宫嫔妃都遣散回乡吧”。顿了顿,又长叹两声,连说两句:“悲哀,悲哀!”说完这最后的四个字,还没等陈寿反应过来,曹丕头一歪就死了,曹丕死的这年四十岁,是他见到薛灵芸的第五年。
事实上,在最一开始曹丕并没有当皇帝的念头,而且他老子曹操也不大看好自己这个大儿子,但是曹丕却不以为然。那个时候,在他心里最大的梦想就是搞到兄弟曹植的女朋友甄洛。在他看来,拥有甄洛要比拥有江山更有意义。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曾经想过很多办法,比如先打听好甄洛某一日会经过哪里,然后很早的就站在路边等,一看甄洛快要到了就开始摇头晃脑的读一些自己乱写的一些小诗,但是这种方法效果差劲的很,论文采曹丕和曹植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而且那个时候,他们共有的老子曹操早就打定主意要让曹植继承自己的职位,因此在甄洛眼里,大哥曹丕基本上就是一个心眼不全的白痴,特别是他那些分行文字,和亲亲小曹植比起来简直相差万里,更何况从个人前途来看,曹植走的简直就是金光大道。而曹老大的前途黑糊糊的一团糟。
在用尽了所有可能用到的办法之后,曹丕发现自己不光没能虏获佳人芳心,反倒进一步败坏了自己的名声,首都的各个角落都流传着这样的笑话,说曹丞相的大小子曹丕不务正业,整天站在马路旁边说黄段子。这样一来,曹操丞相的脸上也就挂不住了,于是下令严禁曹丕出门,曹丕的心情愈发郁闷不堪,每天只好和太监陈寿喝酒聊天。
这一天,曹丕看完黄色手抄本《东方朔风流趣闻录》闲着没事,天气也还早,大概齐就是下午两点多的样子,曹丕透过窗帘看见外面有很多宫女在修剪花草,穿得很薄,从他的角度看,在阳光的映照下,那些十八九岁的身体一个个诱人极了。曹丕把门关好,然后又搬了把椅子坐到靠窗的地方,把裤子脱掉,一边看着宫女们曼妙的身姿一边露出自己半尺多长的阳物一通抚摩。此时他是那么想拉一个进来,然后象色情王子东方朔那样这般那般来个痛快。但是最后的理智告诉他不能那样做。首先,自己是丞相之子,自己的老子曹操是一个喜欢装腔作势的人,早些年类似于割发代首这类把戏没少玩过,因此难保他现在不会来个大义灭亲。其次,在他的心中,甄洛始终都是不可磨灭的,虽然暂时她还在曹植那里过生活,但是难保她将来不会回心转意,在这种大势未定之际,自己如果作出这等无耻之事,自然会给将来的夫妻生活造成难以估量的影响。想到这些,曹丕顿时委靡了下来,刚才还如同铁蜡台一样的阳物也瞬间软了下去。曹丕穿好裤子,擦了擦汗,打开窗户,把那个穿的最暴露的宫女叫到跟前,一顿臭骂,最后告诉她:“去,把陈寿叫来!”
事实上,有很多事情都是不可以记入正史的,就象今天陈寿和曹丕的会面。魏书上不可能这样记载说,“某日,丕心淫难忍,欲招一宫女相伴,不遂,又令宫女宣陈寿相陪。”之所以不能这样说,原因也是两点,首先没人知道这件事,陈寿和曹丕自然也不会无聊的把这些东西说出去。其次,这样的记录会直接导致后代读者产生曹丕、陈寿是同性恋的疑惑。而这绝对是有悖历史的。数种史书证明,曹操的大公子曹丕虽然文才不好,但是绝对不是同性恋。
有关曹丕和陈寿的这次会面,没有任何记载,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但是从那一天开始,曹丕就象换了个人似的。每天勤于政事,奋发图强,除了偶尔看看黄书之外,整天里就是国事、国事。
而于此同时,曹植有了甄洛相伴,反倒终日里不思进取,从早到晚,脑子里都是做爱……做爱,此消彼长。曹操很快的就对自己的这个小儿子失望透顶,转而代之,曹丕开始进入了他的视野。
就这样,又过了三五年,曹操一命呜呼之前,昭告天下,把丞相之位传给了长子曹丕。曹丕也不含糊,上任没过多久,就废掉小皇帝,自己登了大宝。为了纪念自己在后宫整日靠黄书解闷的岁月,他把自己的年号定位黄初。黄初一年,他让兄弟曹植七步做诗,曹植胡乱应对了一个,他大不高兴,借此机会夺了甄洛,封为皇妃。
有关一个皇帝的成长史,简单说来就是如上所表。而有关一个皇帝的生活史简单说来也可概括成以下三段文字。
黄初二年,曹丕对甄洛的感觉已经淡了不少,曹丕开始检讨自己的行为。这一年甄洛因为长久得不到临幸郁闷身亡。曹丕心情大为难过,郁闷中他把曹植找了回来,把甄洛平日里穿的背心裤衩收拾了一个包袱,在早朝的时候送给了弟弟,在众多文武百官面前,兄弟二人一通哭诉,共同缅怀来二人共有的好妻子。基本上这件事作为个丑闻,后代多有提及,陈寿当时也曾提醒过曹丕。但是曹丕还是那样做了,原因很简单,他觉得自己对不止兄弟曹植。曹丕是个好人,我们由此可见。
还是黄初二年,三国的形势发生着微妙的转换,东吴的消息接连不断的飞过高山大河传到曹丕的耳朵里。这其中就包括有关奇女子薛灵芸的故事。
曹丕爱上薛灵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在他的眼里薛灵芸是一个才女,才女恰好配明君,这是大太监陈寿经常跟他说的话。而除此之外,一本从东吴流传而来的《薛灵芸刺绣春宫》同样在曹丕的心里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当然在黄初二年,曹丕还没有见到薛灵芸的时候,他绝对想不到,日后的薛娘娘在五年中都没有让他得手,而且还有着尿频的坏毛病。
曹丕死于性压抑以及心理疾病,这虽然是秘密,但是绝对真切。
情史——迎亲
好吧,现在我们终于开始讲述这段情史了。
“多么无奈的一段感情啊,”在薛灵芸回到常山郡之后,她经常会对自己的那些乡亲们如此形容她的后宫生涯,“这真是悲哀的事情”!
黄初二年的夏末,在孙权和陈寿的撺掇下,曹丕派了500名吹鼓手前去东吴迎接神奇女子薛灵芸。而如果你有幸在某些读物上看到有关这次活动的描写,那么你就会明白,这是一场轰动全国的迎亲事件。
鉴于甄洛事件在朝野间造成的不良影响,曹丕决定把这次迎亲办的与众不同,不是与普通人不同,而是与以往的皇帝都不同。为此,光是策划案他就写了七八个,比如诗歌迎亲,这个他只写了个开头就恶狠狠的撕掉了,又比如百兽迎亲,为此他下令四处猎捕野兽,但是很可惜,算上后宫妃子们养的各类宠物狗,兽的数量也没能突破70种,于是只好作罢,同时被证明不可操作的还有百鸟迎亲。
就这样,大约折腾了一个多月,曹丕依然没能想出一个神奇的办法来,迎亲活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从东吴孙权那里传来的消息说,薛灵芸的第三本书《薛灵芸教孩子画画》已经成为各地私塾的通用教材,很多小朋友学了之后都表示将来要做一个象薛灵芸那样的艺术家。在一些男孩子中间,薛灵芸的画像开始隐蔽的流传,不少青年才俊都在喝酒喝糊涂的时候夸下海口:“此生不娶薛灵芸便如何如何”。而一些性子狭小的女孩子则纷纷制作薛灵芸泥偶,放在家里日夜诅咒,甚至还自发的组成了“恭送薛灵芸去魏国联合会”并在东吴皇宫前与男孩子们的“我爱灵芸社”发生了不大不小的冲突。东吴的局势动荡不安。在这种情况下,孙权不得不在公开场合表示,希望曹丕及早醒悟,不再以任何形式继续组织迎亲方式研讨会,希望魏国当局从魏吴两国友好的大前提出发,及早迎娶薛灵芸,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并对国内因薛灵芸事件而引发的冲突表示理解,并希望魏国也能够正视东吴民众求嫁薛灵芸的呼声,不要因为一个薛灵芸而造成两国外交的不便,并在最后严正警告曹丕,薛灵芸事件是关系到整个东吴人民感情的大事件,如果魏方不能妥善处理,那么东吴将在赤壁地区加速挖掘河沙,云云。
对于来自东吴方面的压力,曹丕和陈寿焦躁不堪。在经过连夜的商量之后,一方面由陈寿代表曹丕发表声明:如何迎娶薛灵芸是魏国的内政,薛灵芸生是曹丕的人,死是魏国的鬼,这在目前已经构成事实,并被写入魏国私塾教材中。而赤壁地区的河沙属于两国共有,所以希望东吴立即停止单方面开采活动,至于迎娶薛灵芸一事,魏国将本着负责的态度认真办理,希望东吴方面不要煽动民众反魏情绪。
另一方面,曹丕本人立刻筹备迎亲活动,由于时间紧迫,原先设定的行为迎亲被取消,取而代之的是传统的排场迎亲。由魏国机械部监督制作了迎亲专用车,对外宣称由曹丕亲自研发,出于安全目的,特意将该车取名为“安车”。这是一种华丽而舒适的交通工具,车篷上镶满了各色金玉珠宝,车轮车轭全用粉丹画上漂亮的花纹,前车装饰着龙凤图案,整个车看上去就象一座金碧堂皇的小宫殿;车身四周还安有一百个大铃铛,车行之际,叮咚和鸣,令人心旷神怡;驾车的牲畜是尸涂国进贡的青毛骈蹄牛,行走起来快如马又稳似驴。同时为了消除青毛骈蹄牛拉屎撒尿带来的臭气,曹丕又下令沿途燃烧香草。就这样准备停当,等迎亲队伍出发后,曹丕又下令在洛阳城外数十里处,筑土为台,台高三十丈,高耸入云;在台下四周布满蜡烛,取名“蜡台”,后来陈寿进言说“蜡台”不好听,又改名为“烛台”,预备在薛灵芸到来之际,自己登高使用。
有关这次被广为流传的迎亲活动,魏国的准备大体如此,先是跟吴国扯了一个来月的皮,然后又花了不少银两,几乎占了当年魏国对吴援助的1/3,而对比下来,薛灵芸一家的反映则完全可以用轻描淡写来形容。
对于自己的女儿,薛灵芸她妈的心里清楚的很,虽说姑娘长的很不错,但是智商实在有限。而除此之外,最让薛家上下担心的就是这姑娘那无法医治的顽疾——尿频。
薛灵芸出嫁那一天,人很多而且杂,两国的官员随从就有数百人,趁大家喝水吃饭的空挡,薛灵芸他妈迅速的把九天白玉壶塞进了女儿的大车中。薛灵芸接过尿壶,二话没说,哗……的又是一泡。
薛灵芸出嫁在东吴是一件大事,为此孙权特地亲临现场,在路边铲了一袋子鄻乡县特有的红黏土交给薛灵芸,并以此来教导薛灵芸出国不忘故乡亲。对此薛灵芸完全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进车之后她就把黏土一股脑都倒进了尿壶中,又拔了一根发衩,使劲搅和了一同,看着黏土合着慢慢的凝固一个红色的大疙瘩,然后得意的拍了拍手,一边吃着魏国人特地制作的小点心,一边装着哭哭啼啼。从这一点来说,部分史书的记载其实是有着谬误的。薛灵芸出嫁的时候完全没有什么难舍难离的意思,在她看来,身处吴国的岁月中,自己因为出名而担惊受怕,如今嫁到魏国那边,自然了却了无数的烦恼。当然她那时还无法预料自己的魏国皇宫的生活,在那里,她终生为尿频所累,不光没有享受到正常的性生活,还尿满诺大的流香池……
总之,在黄初二年仲夏的某一天,薛灵芸兴致勃勃的坐上了曹丕派来的“安车”。而曹丕则百无聊赖地坐在洛阳城外巨大的“烛台”之上,有好几次甚至因为打盹而险些掉下来,幸亏站在一旁的陈寿眼疾手快拽住了他。
在两个年轻人的眼里,幸福生活就要开始了。
情史——夫妻生活
“灵芸,你又要撒尿吗?”
薛灵芸点了点头,忙乱的穿上裙子,跳下龙床,两步便跃到屏风的后面,在那里放着一樽特大号的马桶,红色的底,上面漆着黑色的龙。这是曹丕得知薛灵芸患有尿频症之后,亲自赶工制作的,上面的龙是薛灵芸自己画的,远远望上去还算不错,但离近了看就和一条蚯蚓差不多。薛灵芸说这是印象派的画法,曹丕深信不疑。
蹲在特制的大号马桶上,撒过一泡长尿,薛灵芸浑身上下都舒服了很多。
“灵芸,今晚你尿了12泡,比昨天多了一泡!”
薛灵芸一声不吭,拿丝绢擦了擦下身又回到龙床上。
“丕,还来吗?”
“来个屁,又软了!”
在黄初二年的夏秋之交,类似于上面的对话,经常发生在薛灵芸和曹丕之间。而事实上,从薛灵芸进宫开始,她和曹丕就没有过正常的性生活。她的尿频打乱了二人正常的性爱节奏,这是两个年轻人所未能预料的,按照科学的解释,他们的性生活始终停留在前戏阶段。这样的情况,一直到黄初七年,曹丕挂掉也没有改观,他们之间纯洁得就如同如一张白纸。
由于甄洛事件带来的恶劣影响,曹丕自登基之后便异常注意个人的生活作风问题,除了薛灵芸之外,后宫的妃嫔们大多长相恶俗,这是陈寿出的主意,目的是给群臣百姓以皇帝不爱淫乐的印象。这种做法直接的后果就是曹丕对于性爱毫无兴致,只好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之中,久而久之居然也成就了一代名君,曹丕制下的百姓,生活富足、性欲良好。在陈寿活到80岁,儿孙满堂的时候,曹丕的长子曹睿也当了三五年的皇帝,效果却比他老子差了很多。于是已经告老还乡的陈寿向皇帝进言,说治理国家当禁女色,曹睿表示仅凭个人意志根本办不到。于是陈寿就纠集了一批老臣,组成了阉割皇帝领导小组。后被曹睿得知,龙颜震怒,将一众老臣杀了个干净。
按照陈寿的理论,我们可以想象,作为一个生理健全的男人,曹丕整日里面对着一群丑女,他的心情该有多么的焦躁。为了保持后宫虚假的繁荣,他只好闭着眼睛办了几个妃嫔,又胡乱的生了几个儿女,这简直就是一出人伦惨剧。在薛灵芸到来之前,他的苦闷难以言表,在某种程度来讲,薛灵芸简直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他对薛灵芸洁白的身躯,娇好的面容充满了美而不淫的幻想,这种幻想一直持续到安车驶进长安,烛台四周,亮如白昼。然而,这种美好,竟然在他和薛灵芸第一次上床时就化为泡影,而原因竟然是——尿频!人生真是让人难以预料,曹丕临死的时候抓着陈寿的手连说了两句:“悲哀,悲哀!”其心苦闷啊,自不必多说。
黄初三年到四年,曹丕公务繁忙,整日里净是些军国大事。为了给他补充体力,薛灵芸会经常炖些猪腰子汤给他喝。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曹丕迷迷糊糊回到寝宫,薛灵芸就连蹦带跳的迎上去,一把拉住曹丕。
“丕,喝汤吧!”
每次听到这话的时候,曹丕吭也不吭,直接走到桌子边,坐也不坐,端起汤钵,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掉。然后走到床边,倒头便睡。
他和薛灵芸的爱情在婚后第二年进入了危险期。
在黄初七年,薛灵芸离开皇宫的最后一个晚上,她在流香池边一边撒尿,一边回忆过去的岁月,想想在皇宫的这五年间,为了不让曹丕把自己休掉,所以日夜不停的炖猪腰子汤。如今曹丕已死,自己回到常山郡,名正言顺,想到这些,她的心里既迫切又有些迷惘,这和她当年结婚时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时她拼了命的想离开常山郡,如今她又拼了命的想离开皇宫,她的一生都在拼了命的想到另外的地方,但最后还是要回到最初来的地方,“人生真是一场轮回,”、薛灵芸坐在回乡的马车上,看着远去的洛阳,喃喃的说到。
从黄初五年开始,一直到黄初七年,曹丕对薛灵芸的态度大为改观,这一方面是由于薛灵芸炖猪腰子汤日夜不辍,弄的曹丕精神百倍,两眼放光。另一方面则是考虑到要在全国树立妇女先进模范的问题,当然,这也是陈寿琢磨出来的点子。在陈寿看来,当时的魏国国泰民安,边疆无战事,全国上下就象一壶温吞水毫无激情,在这种情况,不搞出一点事来做做,自然无聊至极。但是怎么想也没有好点子,打仗吧,没有对手。内讧吧,朝中又铁板一块。想来想去,到最后,陈寿忽然觉得当年东吴学习薛娘娘的事挺有意思,于是就上了一道折子,大体的意思就是,如今四海升平,国泰民安。究其原因,都是因为圣上英明,但深挖内幕,薛娘娘的猪腰子汤功不可没。建议在全国范围内开展学习薛娘娘的活动。曹丕看了折子,沉思良久,又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汤钵,当年迎接薛灵芸入宫的情景历历在目……
一切回忆都有美好的一面,最起码在曹丕的心中,薛灵芸的到来就象是一场梦幻。在一场梦幻之中做一些荒唐事又如何呢。在同意陈寿的想法之后,曹丕顺势又在薛灵芸的寝宫之外挖了一个巨大的池塘,并引来城外的活水,取命流香池,由宫女太监每日向内添撒香料。
黄初六年夏末,流香池竣工的那一天晚上,曹丕拉着薛灵芸的手,两个人来到池边,曹丕深情款款的对着薛灵芸说了两个字,“尿吧!”
是啊,尿吧,薛灵芸蹲在流香池的旁边一边撒尿一边紧紧的抓住曹丕的手,泪流满面。那天二人未回寝宫,执手池畔,整整一夜。没有宫女待在身旁,两个人拉着手有说有笑,直到夜深人静,月光滑过两个人的身体在流香池中留下了一对夫妻依偎的倒影。
这一夜,薛灵芸只撒了一泡尿,只一泡。
情史——针神传说
唉!那些过去的事啊,真是说也说不清楚。若干年后,陈寿被压赴刑场,临死的那一刻,他看着黑压压的人群有说有笑,心里就不住的泛酸水,他哭了,声音很小,但是样子特委屈……
事实上,在流香池修好的那一天,薛灵芸的尿频症曾经有过痊愈的迹象,她和曹丕那一夜静静的依偎在池子的旁边,有些蛐蛐啊、蚂蚱啊、小青蛙什么的蹦来蹦去,她一点也不害怕,夜风有些凉了,曹丕就把自己的大氅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所以也不冷。那个夜晚是薛灵芸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在回到常山郡之后,薛灵芸始终都不愿意改嫁,家里人逼她,她就坐在那个从宫里带回来的大马桶上,头也不回的说,“不嫁。”
黄初六年,在陈寿的操办下,学习薛娘娘的活动在全国如火如荼的展开了。如果把时间再具体一点,应该就是流香池修好的第二天。薛灵芸正在后宫补觉,忽然听到宫女小白大声喊到:“陈寿大人求见!” 薛灵芸翻了个身,又放了一个屁,略略收拾一下头发,整理一下衣襟,对着小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有气无力的说了一个字:“宣”。
陈寿这次来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主要是想让薛灵芸重操旧业在魏国传授绣花技巧。这次他不光带了活动的策划书,甚至连画册的出版计划都准备齐全了。甚至在来之前,他就已经和魏国国立印刷厂打好了招呼。在他看来,这完全是给了久居后宫的薛娘娘一个发挥光热的空间,他想不出薛娘娘有什么反对的借口。事实上薛灵芸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对,在陈寿说明来意之后,她只是觉得肚子一松,尿了。幸好陈寿离的远,自己又围着大裙子,而后还坐在厚厚的垫子上。
她尿了,真的又尿了,在陈寿谈完自己的宣传设想之后,她甚至还没有回一句话,就尿了。从这一刻开始到黄初七年她离开洛阳,尿频症再未出现过痊愈的迹象。“这真是命啊!”在陈寿走后的当天晚上,曹丕躺在巨大的龙床上,幽幽的说到,“从今以后,我便禁了男女之事吧!”曹丕说完这句话,坐在屏风后面马桶上的薛灵芸就流下了眼泪。
在魏国的活动大体情形和东吴差不多,薛灵芸从宫女小白那里借来绣花用的全部工具,按照陈寿的意见每天晚上她把灯光挑到最弱,然后在那些漂亮的丝帛上胡乱引线,这些都是常山郡的旧把戏。陈寿鼓弄了半年就觉得没劲了。书已经出了八本,名字都很华花哨,内容也丛单纯的刺绣技法延伸到薛娘娘的心灵深出,比如《线里线外》主要是说薛灵芸在刺绣的一些感受,又比如《黄初六年冬至未至》则完全就是一个散文集子,和刺绣没有半点鸟关系,这些书全部都不是薛灵芸自己写的,都由宫女小白代笔,薛灵芸很忙,她的尿频症已经发展到每夜20泡的境界了。原来曹丕做的那个大尿桶已经根本就不够尿了,没有办法,只好将流香池的一角伸到寝宫之内,这样只要薛灵芸想撒尿,一歪屁股就直接撒到河里了,然后混着河水流遍城里城外,或经过泥土过滤,或什么都没改变就又被千家万户舀进水桶或者碗钵……
再后来,曹丕发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薛灵芸撒尿的声音格外响亮。为此他又找了一批工匠在寝宫外面搭了一个高高的九华台,台子上安装了一个巨大的水车,就这样每天晚上,河水混着尿水不停的扬起落下,整个洛阳后宫就如同一个诺大的集体农场。一切的一切都和常山郡有着八九分的相似。水车修完的那天,曹丕蹲在流香池的旁边陪薛灵芸一起撒尿,然后很认真的说:“等我死了,你就回常山郡吧”。薛灵芸没有回答,又哭了。
在陈寿的大力操办下,黄初七年的春天,洛阳举办了盛大的薛灵芸杯刺绣大赛,几乎全城的妇女都参加了角逐,东吴以及西蜀也派了使臣前来观摩。在这场盛会中,洛阳城外一个瞎了眼的农妇凭借作品《世界大同》获得了头名,陈寿在受奖词上写到:“农妇张氏,目盲心明,《世界大同》状如畸形鸭蛋,却立意深刻。众雄逐鹿,人心自有弯曲,但终能聚合一处,是为大幸……”除此之外,宫女小白也凭借一本《宫女闲聊录》获得皇宫文学特别奖,曹子建在受奖词上说到“《宫女闲聊录》完全抛弃了辞赋的限制,以白话实录的方式,直白的表现了宫廷生活,对于西汉以来的文学发展有着极大的推进作用,是新时期的文学典范……”毋庸质疑,这在当年是一场盛会,如果不是因为后来陈寿得罪了曹丕的儿子曹睿,这次活动一定会千古传诵的,甚至那幅著名的《世界大同》和那本奇特的《宫女闲聊录》很有可能现在就躺在故宫博物院里供我们这些后人瞻仰。但是,历史的车轮无情啊,如今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黄初七年的春末,陈寿和几个宫廷外的隐士在经过周密的演算之后确定薛娘娘就是天上下凡的针神,从那天开始一直到现在都传颂着这段佳话,但是没有人知道,其实薛灵芸根本就不会刺绣。
可是这些事情又有谁能想到呢?针神娘娘居然什么都不会,而且还有着尿频的坏毛病。我说这些,又有谁能相信呢?就算是相信这些,你能相信曹操的儿子,魏国的第一个皇帝曹丕是因为性压抑而一命呜呼的吗?历史真是爱开玩笑啊!
在曹丕去世的前半年里,薛灵芸曾经想过要和他过一次正常的性生活,但是几次努力都没有成功,她的尿频越来越厉害,而曹丕的性欲也在同步的委琐。有时到了夜晚,薛灵芸胡乱的穿针引线之后,两个人躺在空旷的龙床上,薛灵芸握着曹丕的男根,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月光透过窗子,撒在寝宫的地板上,九华台上的水车,扬起一片美妙的声音。每隔一段时间,曹丕就起来给薛灵芸披上衣服说:“灵芸,该撒尿了!” 薛灵芸温柔的点点头,但是手却并不撒开,就这样,她牵着曹丕的男根,走到流香池的旁边,“哗……”的就是一泡。
此时曹丕依然温软的藏在薛灵芸的手中。
情史——离散
曹丕出殡的这一天,举国缟素,所有的妃嫔们都去了洛阳城郊的墓地。大家哭哭啼啼,很多老臣还装模做样的要引颈自杀,场面很是热闹,太子曹睿表情悲戚,念了一篇上万字的祭文。
薛灵芸没去墓地,她一个人静静的躺在诺大的龙床上,看着满屋雪白,就象她和曹丕纯洁的爱情一样。回乡的行李早已经收拾好了,只有两个包袱,都是些换洗的衣服,另外还有曹丕亲手做给她的一对铜耳环,她藏在一件白色的亵衣里边。这些东西就放在屏风的旁边,如果她坐在尿桶上,一伸手就能摸到。自从流香池引进寝宫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去那个尿桶上坐一坐了,想起这些,薛灵芸就有些难过,她想坐在那个尿桶上再尿一泡,但是试了几次,身子却沉的要命,就在前天曹丕还和她一起躺在这里说话聊天,但是如今整个寝宫就只有她一个人,除此之外就是一片雪白。
薛灵芸又尿了,这是一泡长尿,不象以前那样喷薄而出,就如同一眼奄奄的泉子,从她的下身慢慢洇出,然后是白色的床铺,然后在地板上汇成一条小溪,在经过屏风的时候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就不可阻挡的直奔流香池而去,汇入河水,浩浩荡荡的流出了皇宫。
“它是可以流到皇家墓园的”,薛灵芸一边尿着,一边喃喃自语。
曹丕死于黄初七年,毫无征兆。那是一个早晨,宫女小白慌慌张张的跑到陈寿家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陈大人,皇上,皇上不行了!”
陈寿赶到皇宫的时候,曹丕正和薛灵芸吃早饭,陈寿看见两个人的眼睛都又红又肿,桌子上有四盘菜,都是时令青蔬,薛灵芸一边给曹丕添饭一边掉眼泪。陈寿急忙磕了一个头。薛灵芸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就出了屋子。
在陈寿老了以后,曾经和几位当年的同僚谈及此事,他就说,薛娘娘是知道皇上就要驾崩的,皇上自己也是知道的,这一切就如同早已预谋好的一样。当时他们都是平静的,曹丕拉着他的手说:“陈寿,我一会就死了,我死之后,你把薛娘娘和所有的后宫嫔妃都遣散回乡吧”。顿了顿,又长叹两声,连说两句:“悲哀,悲哀!”说完这最后的四个字,还没等陈寿反应过来,曹丕头一歪就死了。
“皇上和薛娘娘都是哭过的,而且哭了很久,眼睛都是肿的,通红通红的。”
但是他们为什么会哭那么久,陈寿不知道,皇宫的其他人也都不知道。按照宫女小白的回忆来讲,这事情要丛黄初七年的仲夏说起。
“在薛娘娘受封针神之后的不久,皇上的胡子就开始不断的往下掉。有时一个晚上能掉一小把,从那时起薛娘娘每天都要早早的坐在皇上的对面把掉下来的胡子再粘上去。这事情他们没有和太医说的。但皇上和薛娘娘肯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从薛娘娘受封的那一天开始,皇上的身体就好象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掉胡子很可能只是其中之一,有一次他们坐在流香池的旁边,池水倒映,我看见皇上的男根正在流血,并且很小很小的,那东西在我给皇上更衣的时候是看过的,原本大着呢。可能是怕弄脏了床吧,他和薛娘每天晚上都依偎在流香池的旁边。一个人撒尿,一个人流血。皇上的身体其实是越来越坏了,每天早朝过后,都是面色惨白的回来。大部分奏折都由我来代为批复,而他和薛娘娘就静静的坐在流香池的旁边。
皇上驾崩之前的那天晚上,我是没有睡觉的,我看见他和薛娘娘一直坐在流香池的边上。二更天的时候薛娘娘的手还在皇上下身握着,但是到了三更,薛娘娘撒尿的时候,突然滑了下来,她好象发现了什么,满手的血污。我看见她撩起流香池的水仔仔细细的把皇上的下身清洗了一遍,好象在找什么。他们点起了大蜡烛。我能看见的,真的,皇上的下身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了,那里完全是光秃秃的一片,白白嫩嫩的,好象没有一点皱纹,也没有任何曾经生长过的痕迹。
‘没了就没了吧’,后来皇上抓着薛娘娘的手说,‘反正我就要死了,我能感觉到我的里面在出血,肚子都快满了。’
皇上哭了,薛娘娘也跟着哭。两个人抱在一起,谁也不说话,只是哭,从三更一直哭到五更,呜呜咽咽的声音,连水车扬起的水声都遮掩不住啊。那声音满凄凉的,中间薛娘娘好象还抽过去一次,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唉!皇上和薛娘娘可都是好人”。
这是曹丕驾崩、薛灵芸回常山郡之后的一天,宫女小白对陈寿说的,说完之后,两个人就陷入了沉思,但是却依然没有什么头绪。“娘娘待我好,我就睡在寝宫的外面,皇上他们做什么我都能看的见。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皇上吐了一大口血,我听见,他对薛娘娘说:‘我死之后,你就回常山郡吧,不要难过,也怨不得陈寿!’
薛娘娘点了点头,说:‘好,等你死了我就回去。’
他们两个人互相搀扶着来到桌子旁边,坐下,然后皇上就喊了一声:‘小白,去找陈寿过来,我命不久已。’其余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说完这些,小白冲陈寿一摊双手。
现在看来,整件事情大体就是这样的,当然,这其中可能还有一些隐秘的东西藏进了一对夫妻的心底,那是谁也无法猜测的。宫女小白能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但是到底为什么薛娘娘有着尿频的坏毛病,她不知道,在她去请陈寿的那段时间里,薛娘娘和皇上又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当然就更没人知道了。她只记得,那天早晨她和陈寿回来的时候,薛娘娘和皇上正在吃饭,两个包裹就放在屏风旁边的小桌上。
“屋子里气氛不错,如果不是大人您慌慌张张的进来,那样子简直就是一对最平常不过的小夫妻了。”
尾声 最后的以及最初的
曹丕出殡的第二天,薛灵芸拿着两个包裹,早早的就出了寝宫,陈寿带来的马车已经停在宫门外好久了。薛灵芸一出来,陈寿就跑过去,扑通跪到在地,磕了一个响头,薛灵芸点了点头,又让宫女小白把那个巨大的马桶搬上了马车。
陈寿跑到车前,大声喊:“薛娘娘起驾,回常山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