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乳一娘一,我知道这样子也于事无补,干脆别理他了。如果将上封信的警告置之脑后,我定要他人头落地。”
“那你正该再回封信,把情况跟他摆明。”老太太竭力怂恿公主给太子回信。
哈娅-图芙丝公主禁不住一乳一娘一的唠叨,吩咐笔墨侍候,执笔写了下面的诗:
大祸临头,尚不知觉的人啊!
难道你想一步登天吗?
对我痴情、单恋的人啊!
难道你想水中揽月吗?
我将把你抛进熊熊烈焰之中,
让你成为利剑下的祭品。
劝你——朋友快脱离这茫无涯际的歧路,
要知道能迷惑眼睛的隐情,
往往使人五夜间须发尽染。
请接受我的忠言,远远地抛开痴心妄想,
反正这是件愚不可及的事,必须回头是岸。
公主写完,重看了一遍,觉得措辞得当,这才折好了递给老太太。老太太带信匆匆离开宫殿,来到太子的店铺中,把信一交一给了他。
阿特士太子接过信,读完以后,呆呆地望着地面,一句话也不说,只有手指还 在那儿划来划去。老太太奇怪地问他:
“孩子,怎么你不说话?”
“老太太,我还 有什么可说的呢?她对的的威胁反感一次比一次利害了。”
“有我在呢,你且随便给她写点什么。我一定会让你们见面的。”
阿特士感激地吻了吻老太太的手,执笔写了下面的诗:
你的心不肯向求一爱一者垂怜,
也不屑一顾他热烈的渴求。
一双明眸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在黑夜里依然清澈闪亮。
被一爱一情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他乡人,
求你好生相待,慨然恩泽。
黑夜里他淹没在泪海中,
辗转反侧,通宵不眠。
一爱一情带给他悲伤、恐慌,
只求你别再雪上加霜,断了他最后的希望。
太子写完,折好一交一给老太太,随之答谢她三百金币说:“拿去做洗衣费吧,老太太。”
老太太吻着太子的手表示了谢意,然后回到宫中,到了公主的闺房,把信一交一给了她。
公主拆开信,从头到尾读完之后,愤愤地把信摔在地上,起身蹬着镶满珠玉的拖鞋,怒不可遏地直奔父亲的寝宫。她眼中愤怒的火焰,吓跑了周围的人,无人敢同她亲近。她到了父亲那里,却不见父王,就问国王的去向。宫女嫔妃恭葡恭敬敬地答道:
“殿下,陛下外出打猎去了。”
公主只好一抽一身回到闺房,她像发怒的狮子,整整三个钟头没同别人讲过一句话。她沉默了好久,才渐渐心平气和下来。一乳一娘一这才试探着走近她,跪下去吻了地面,轻言细语地问道:“殿下,你刚才到哪儿去了?”
“到父王那里去了。”
“殿下,您有何贵干?难道没有人侍候你吗?”
“我亲自去做,就是为了把那个狗商人纠缠不清的实情禀告父王,让父王把那个混蛋连同他的伙计一并抓起来,通通吊死,从此不许任何外地商贩到这个国家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