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难得睡回懒觉,可是儿子一大早爬起来,闯到床边,硬要我和他一起玩儿。缠得没法,我只好带着睡意由他摆一布。
来到客厅,儿子拿出玩具手一槍一,要和我玩打仗的游戏。“怎么个玩法?”我打着哈欠,无一精一打采地问他。昨晚回得晚,我巴不得早些结束,敷衍一个回合之后再去睡个回笼觉。“你先说话——打我,一槍一响了——我就倒在地上——装死,然后我打你。”儿子抠着脑袋,结结巴巴说了两遍,总算把意思抖明白了。这还不简单!我立马答应下来,催他快点准备。儿子站到了屋中一央,我一揉一了一揉一始终眯着的眼睛,提高嗓门问:“你昨天为啥不做作业?”“做了的!”“上周为啥和同学打架?”儿子急了,不承认:“没有呀,你乱说。”我实际上是蒙的,他不承认我也不想多问了,就说:“你不认可以,我开一槍一了——”接着,我扣动了扳机,只听“砰”地一声大响,儿子侧着身一子慢慢倒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儿子爬起来,抢过手一槍一,对我说:“该你了。”我被儿子拉到他刚才站的地方,让我做出受了惊吓的样子,然后用一槍一口对着我,想了想,说:“昨晚上哪儿去了?”我犹豫了一会儿,回答:“上班。”“上班?啥子班晚上还上?”儿子显然让我的话给搞糊涂了。他又想了想,提高了声音:“不对,一妈一说你又给我找新一妈一去了!”我一怔,生气地说:“那是胡说,你别信!”儿子也发现这个问题说不清,换了个话题:“昨天那个叔叔来做啥子?”“来玩儿呀。”“不老实——”儿子突然扔下手一槍一转身进了里屋,抱出一大堆礼品,拣起手一槍一,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问:“这是什么?你说,该不该死?”我正不知如何作答,儿子跑过来,叫我双脚发一抖,要装出害怕的样子。我本打算不听他的,哪想,看着他黑一洞一洞的一槍一口,记忆中的一些事情竟真的让我双一腿一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砰——”一声一槍一响,我瘫在地板上,半天爬不起来。一一摸一额头,已是大汗淋一漓。
我睡意全消,再也没心思陪儿子玩儿了。
“哎,这游戏不会玩儿真了吧?”我在心里怕得不行,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