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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到此一游,再见

发布时间:2022-06-20 14:4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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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号镜头 引狼入室的人

秦大象和全班同学打架的事很快就传开了,老师们很气愤,学生家长更是义愤填膺,他们要求把秦大象从丽水小学赶出去。丁关小粤的妈妈还给校长发了11条短信,抗议学校接收秦大象这个外学区的学生。

5年1班的同学都以为秦大象肯定是待不下去,要走人了。可是,三天过去了,秦大象仍没有走的迹象。

早上,沙一蛉和几个女生打开教室门时,看见秦大象已经到了。教室里就他一个人,他在玩吸垫飞镖,黑板上画着圆圈靶子,一支支飞镖落入靶心上。秦大象看见女生们,瞪了瞪眼睛,女生们吓得转身跑去了。

她们在外边跳了一会儿皮筋,再次蹑手蹑脚走进教室时,发现秦大象不见了,唐大盒和大桃坐在里面。

沙一蛉:“秦大象呢?”

唐大盒:“让黄老师叫走了,去挨剋了。”

女生们一个个咬牙切齿:“狠狠剋,剋死他!”

沙一蛉:“我一看到秦大象,手指头就打哆嗦。”

丁关小粤:“我也是,一看见他,浑身就发冷。燕儿,你呢?”

燕儿:“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一看见他,就想变成一个司机,开一辆大铲车,把他从我们班教室里铲出去!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就开着一辆大铲车呢。”

沙一蛉:“你把秦大象铲走了?”

燕儿:“是呀。轰隆轰隆,轰隆轰隆,大铲车把秦大象铲走了,全班同学拍手称快。忽然,秦大象变成了一头大恐龙,张开大嘴,一口把铲车吃到肚子里了。”

丁关小粤:“那你呢?”

“我也被吃到肚子里了。我面前一片漆黑,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忽然,前面闪亮起两个绿色大灯泡,比广场上的路灯还大!”

沙一蛉:“是你爸爸打灯笼来救你了?”

燕儿:“不是,大灯泡是秦大象的眼珠子,太恐怖了!”

丁关小粤疑惑地问:“燕儿,你被吃到秦大象肚子里了,怎么能看到他的眼睛?不符合逻辑。”

“那是他肚子里的眼睛!”

丁关小粤:“肚子里长眼睛,那不是怪物吗?”

燕儿:“他本来就是个大怪物!”

这时候,玫予一脸不爽地走进教室,说:“告诉你们一个最不幸的消息:秦大象已经办完了转学手续……”

女生们高兴得拍巴掌,喊万岁,说:“野蛮人终于滚蛋了!”

玫予说:“不是滚蛋,他正式转到我们班级里了。”

“啊?完了完了,我们班没有希望了,呜呼——”女生们纷纷晕菜。(加笑声)

flash牙哥哥笑着划过

晕完了菜,大家把一肚子气撒到玫予身上。

沙一蛉:“玫予,你家怎么会有这么个破亲戚。”

燕儿:“就是呀,什么破亲戚。”

丁关小粤:“秦大象要是我家亲戚,我干脆就和他断亲,老死不相往来。”

玫予从来没有遭到过这么多人指责,她很委屈,反驳道:“你们不要一口一个我家亲戚我家亲戚的,昨天我妈和我说了,其实秦大象也不算我家真正的亲戚,一点儿血缘关系也没有了,也就算一个有交情的老乡吧。”

女生们啧啧嘴:“哟,亲戚又变成老乡了?可真能变呀。”

小木跑过来跟着乱:“变魔术,变变变!”(加笑声)

沙一蛉:“玫予,不管是你家的亲戚还是老乡,反正你是个引狼入室的人,是你把秦大象引到我们班级的。”

女生们一块儿起哄:“对,你是引狼入室的人!”(加笑声)

玫予为自己辩护:“你们不要瞎说,秦大象转学是托教导处马主任的关系,和我家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沙一蛉:“没关系?那他刚到那一天怎么认识你,不认识我?”

女生们又一次起哄:“就是呀!不要为自己辩解了。”

“你们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我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 玫予委屈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丁关小粤出了一个馊主意:“我们一会儿跟黄老师说,让玫予和秦大象做同桌。”

女生们一起喊:“赞成!”

丁关小粤逗玫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女生们哈哈大笑。

玫予埋怨道:“你们就知道起哄,人家心里本来就够烦了。”说着,玫予流下了一串大泪珠子。大家这才不笑了。

丁关小粤劝道:“别生气,别生气,我再也不说你了。”

这工夫,胖阿粒一脸不悦地走进教室,说:“太不幸了。”

燕儿问:“怎么了胖阿粒?”

胖阿粒:“我和秦大象比柔道,马主任知道了,她让我写检讨书,还要我当面向秦大象赔礼道歉,他为什么不向我们道歉?”

同学们听了都愤愤不平,沙一蛉说:“秦大象打我们就算白打啦?不公平。”

燕儿:“我们去教导处抗议。”

大家一致拥护:“对,去抗议!”

“走,找马主任去。”燕儿说走就走。小木跳起来,仗义勇为地喊:“走啊!去教导处抗议!”

可是,其他人坐在位子上没动。

燕儿:“你们怎么不走了?害怕啦?”

小木:“你们这些胆小鬼,看我胆量多大!走,去抗议。”

走到门口,小木也突然变脸了:“还是算了吧。”他像小老鼠似的跑回到位子上,坐下,老老实实看起书来。

燕儿:“你的胆量哪儿去了?叫猫给吃啦?”(加笑声)

花儿妹妹:“牙哥哥,你在学校里有过抗议吗?”牙哥哥:“有啊,我抗议过我的橡皮,它把作业本擦碎了。嘿嘿。” 

办公室里,黄老师正在和秦大象谈话。秦大象眼睛望着天花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黄老师:“秦大象,老师和你说了半天的话,你的眼睛一下也没看老师。”

秦大象斜眼瞥瞥黄老师:“我不在看你吗,你看,你看,我看着你呢。”

“你就用这种眼神儿看老师,老师是你的仇人?我当了18年老师,从来没遇到你这样的学生,你才几岁呀?像你这样上了初中、高中,老师还教得了你吗?”

黄老师非常生气,可她努力地克制着。秦大象是经马主任转来的,有马主任这层关系,她还真不好对这个男孩子发太大的脾气。

“好了,秦大象,你对我不恭敬,我不想和你计较。你霸道,你野蛮,你打架和全班同学都打遍了,这些我都既往不咎。重要的是,我要看你今后的行动,你要保证做到不打架、不野蛮,和同学们搞好团结。秦大象,你能保证吗?”

马主任这时走进来,厉声道:“秦大象,你怎么不说话?不说话就是不服气。你回去写一份检讨书,对这次打架的事儿做深刻检讨!听见了吗?”

秦大象点点头,不吭声。

马主任:“我不要你点头,说话!”

秦大象开口了:“我写检讨书,以后保证不打架。”

马主任走了。黄老师又说:“秦大象呀秦大象,我是看在马主任的面子上,要不然你爸爸妈妈就是给我下跪磕头,我也不会收你。你回去上课吧。”

秦大象:“黄老师,我和谁做同桌?”

黄老师:“和胖阿粒。”

秦大象:“我不要和胖阿粒。”

黄老师:“你还挑挑拣拣呀,全班同学都被你打遍了,没人愿意和你做同桌,你知不知道?”

胖阿粒要和秦大象做同桌了,老师让男生们从总务处搬来一张桌子,桌子安放在教室最后边,那就是胖阿粒和秦大象的座位。

座位离沙一蛉和大桃挺近,大桃挺高兴,现在他和沙一蛉不是最后一排了,他回回头也可以找到来往的人了。沙一蛉当然不高兴了,在心里一个劲儿地说:“厄运,厄运。”

最不高兴的是胖阿粒,秦大象不愿意和她做同桌,她更不愿意。可是,黄老师的话是圣旨,她哪里敢违命?她只能在心里骂:“倒霉,倒霉。”

胖阿粒要和贾踢分开了,贾踢有些恋恋不舍,他替胖阿粒“搬家”,还送给了胖女孩一块大橡皮,说是送别的礼物。胖阿粒回送了他一样东西:一块很新鲜的火腿肉,说:“吃吧。”(加笑声)

花儿妹妹:“阿粒和野蛮男生做同桌,太不走运了。”牙哥哥:“阿粒,坚强些吧!嘿嘿。”

两个大胖子坐在一起,课桌显得小,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摩擦,胖阿粒想出一个办法,用一块长条小纸板在桌面中间隔起一道分水岭。分水岭把胖阿粒和秦大象截然分开,他们互不往来。

第一节和第二节课一切太平,到了第三节课时,出了点小摩擦。

第三节是司马尼老师的语文课,内容是写作文。

司马尼老师说:“有的同学打憷写作文,其实我也是。我小时候上学最不喜欢上作文课了,不过,我想了个办法,作文课的时候,我带上几本小说和散文,老师说:‘写一篇游记吧’,我就翻书找出一篇游记散文,抄上一段,把地名一改,编个题目,就搞定了。如果老师说:‘写一篇描写人物的作文’,我就在小说里找描写人物的段落,把人名一改,再添一点自己的话,就搞定了。这个办法不错,我的作文每次都能得二等,最差也是三等。这是我小时候写作文的一点心得,我可不是要你们学我呀,我是个没有出息的人,不要学我。我们今天作文的题目很有趣,什么呢?”

司马尼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一行字:老鹰为什么很孤独?”

同学们觉得写这样的作文很有意思,于是一个个都跃跃欲试起来。司马尼老师一看大家有兴趣了,立即说:“现在就开始写吧。”

沙一蛉在构思,她问大桃:“你说,老鹰为什么很孤独?”

大桃回答:“老鹰不是群栖禽类,喜欢独往独来,所以就孤独。”

沙一蛉:“错了。老鹰霸道,想当百鸟之王,别的鸟儿都不敢靠近它,对它敬而远之,所以它就孤独了。”

大桃眨眨眼睛,认为沙一蛉说得有道理,但又觉得似乎不太科学。

胖阿粒的书包里总有课外书,她拿出几本翻看着,也想学学司马尼老师小时候的作文方法。

沙一蛉回头见胖阿粒在看书,就问:“有描写老鹰的散文吗?”

胖阿粒:“我正在找呢。这儿有一篇描写猫头鹰的,不行,用不上。”

“猫头鹰也是鹰,给我看看。”沙一蛉把书抢去了。

唐大盒也跑过去跟胖阿粒借书:“胖阿粒,租我一本参考参考呗。”

“不用租,借给你。”胖阿粒给了唐大盒一本书。

唐大盒翻书看,翻着翻着,兴奋地叫道:“嘿,这篇写秃鹫的小说太精彩了,天赐美文,就是为我准备的,抄上一段就大功告成。”他正准备抄,大桃把书抢去了。

唐大盒:“你给我。”

大桃:“我抄完就给你。”

唐大盒:“你别抄这段,天赐美文,是天赐与我的。给我,给我。”他和大桃夺书,夺来夺去,一本书被撕作两截。两个人都傻眼了。(加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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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象偷偷拿过胖阿粒的一本课外书,刚要看,被胖阿粒一下夺过去,说:“通过我了吗,你就拿。到图书室借书还要登记呢,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呀?”

秦大象:“我看看。”

胖阿粒:“自己去图书室借去。”

秦大象:“你都借给他们了,我借就不行了?”

胖阿粒:“不行。”

秦大象:“我就看一分钟。”

胖阿粒:“不行!”

秦大象:“就看半分钟。”

胖阿粒火了:“你听不懂中国话呀,我说好几个‘不行’了,没听懂呀?找个翻译来给你翻译翻译?”

胖阿粒又拿出一块大个的纸板,立到桌子中间。纸板有半米高,把她和秦大象彻底分隔开了。

看着隔离墙,秦大象很生气,可他奈何不了胖阿粒。上次比赛柔道,他把胖阿粒摔倒了,胖阿粒也把他摔倒了,两个人势均力敌。和一个女生势均力敌,对一个男生来说就等于输了。很丢人的。

秦大象不打算和胖阿粒动硬的,他想来软的。于是,他就用铅笔刀在大纸板上刻出一个小方窗,从窗口瞅着胖阿粒,嘻咪嘻咪笑。胖阿粒瞪了他一眼,不理他。

胖阿粒不理他,他就觉得很没趣,百无聊赖地趴在课桌上,用牙齿咬铅笔,咯吱咯吱,像老鼠似的,一会儿工夫,一枝铅笔被咬成一堆碎末末。他又咬第二枝铅笔……第三枝……第四枝第五枝…….他桌上堆着一大堆铅笔末末。(加笑声)

下课去操场上玩时,胖阿粒把这件事告诉了女生们,说:“他‘咯吱咯吱,咯吱咯吱’,一共咬碎了7根铅笔,他的牙齿全变黑了,最后他把橡皮也咬成粉末了。”

女生们听了哈哈笑个不停。

沙一蛉:“阿粒,你做得对,就不搭理他,气死他。大家都不要搭理他。”

丁关小粤:“对,我们去通知男生,让他们都不要跟秦大象讲话,让他变成一只孤独的鸟儿,孤独的鹰。”

燕儿有点儿担心:“他孤独急了,一旦发疯了找我们的麻烦怎么办?”

胖阿粒:“他不敢。你们不知道,现在我一瞪眼睛,他就不敢看我了。再过几天,我要他一闻到我的气味儿,就冒冷汗。”(加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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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号镜头 小木当哑巴

秦大象真的变成一只孤独的老鹰了,因为全班同学都不和他讲话,也不和他玩。别班的同学知道他野蛮、爱打架,也都远远地躲着他。

午间,小木在黑板上画机器猫玩,秦大象搭讪着凑上去:“小木,你画什么?”

小木不说话,不搭理他。

秦大象:“小木,我问你呢,你画什么?”

小木仍不说话,他在黑板上写下一个英文字母:cat。怕秦大象不懂,又写了个汉字:猫。

秦大象:“你怎么不说话,你想当哑巴?”

小木点点头。

秦大象拿出两个荷枪实弹的玩具小士兵:“小哑巴,求你一件事,替我把这个送给大桃。”

小木在黑板上写了一行字:为什么送给大桃?

秦大象说:“我想和他一起玩篮球。”

小木又写下一行字:大桃不能要。

秦大象说:“你去试试,他喜欢这种玩意。”

小木在黑板上写了两个比脑袋还大的字母:ok!(加笑声)

大桃、唐大盒和别班的几个男生在操场上打篮球。小木拿着小士兵跑过去:“大桃,大桃,秦大象送给两个小士兵。嗒嗒嗒——突突突——”

大桃:“我不要打架狂的东西。”

小木:“要吧,他想和你一起玩篮球。”

大桃:“我宁愿和一颗炸弹一起玩,也不和他玩。”(加笑声)

小木看看手里的小士兵,嘴里嘟哝着:“你不要算了,我要,我喜欢。”

秦大象忽然出现在小木身后:“小木,你怎么又说话了,不装哑巴啦?”

小木扮着怪脸笑笑:“在你面前我是哑巴,在他们面前就恢复正常了。给你吧,大桃不喜欢你的东西。”他把小士兵给了秦大象。

“你喜欢,就送给你了。”

秦大象把两个荷枪实弹的小士兵放到了小木手里,然后走去了。小木捧着小士兵,自己问自己:“要,还是不要?”

这时,胖阿粒、燕儿,还有沙一蛉和丁关小粤跑来了。

丁关小粤开口就问:“小木,你刚才和秦大象讲话了是不是?”

小木承认了:“我就说了一小句。”

丁关小粤:“一小句也不行,一个字都不准说!我们是统一行动,彻底孤独秦大象!”

小木生起了怜悯之心:“秦大象也太可怜了。”

燕儿:“你同情他了?他打你,打全班同学,你忘了?”

“我没忘。可是,那都是从前的事了。”

胖阿粒:“小木,小士兵是不是秦大象送给你的?”

小木:“我不要,他非要给我,他放到我手里就跑了,我没办法不要。”

燕儿:“小木,不能要秦大象的东西,他是黄鼠狼给小鸡拜年,没安好心肠。”

女生们把小木围住,群起而攻之:“小叛徒,快去退给他!”

小木:“我决不当小叛徒,我去送给他。”

小木回到教室,看见秦大象孤零零地坐在位子上,在画坦克大炮玩。小木把两个玩具小士兵放到秦大象的桌上,转身便走。

“小木,小木。”秦大象追上去拉住小木:“我家还有一种电脑小士兵,会看东西,会听声音,还会埋地雷。明天我带来给你玩。”

小木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秦大象把小木抱起来:“我们俩去操场玩骑马游戏,我当马,你当骑兵骑着我,怎么样?”

小木的脑袋摇得更像拨浪鼓了。(加笑声)

秦大象只好放下了小木,小木像从狼嘴里逃生的小兔子一样嗖一下跑去了。

空空的教室里,秦大象孤零零地趴在窗台上,操场上响着同学们欢闹的声音。他伤感地自语:“都不搭理我,没一个人愿意和我玩。唉,这个班级太没劲儿了。”他想了想,把书本文具盒胡乱装到书包里……

花儿妹妹:“秦大象是一只孤独的老鹰。”牙哥哥:“他的日子很难过。嘿嘿。” 

4号镜头 解铃还需系铃人

午后上课的铃声响了,同学们走进教室时发现,黑板上写着几个大字:秦大象到此一游!再见!

两个惊叹号描得很大很大,让人感到恐怖。黑板一角还画了一只老鹰。

每个同学的课桌上都有粉笔写的留言:秦大象到此一游!再见!

沙一蛉:“这都是秦大象干的。”

丁关小粤:“他干什么到处乱涂乱画,野蛮。”

燕儿害怕了:“他是不是发疯了?我们小心着点儿,别惹他。”

胖阿粒发现秦大象的课桌里书包没有了:“他逃学了。”

第二天,玫予告诉大家,秦大象不是逃学,他想转学了,他说在5年1班里太没意思了。

同学们听了欢呼雀跃,女生喊得最响:“哇噻!哇噻!哇哇噻噻——”(加笑声)

秦大象不辞而别,司马尼老师很懊悔,自责地说:“秦大象转学走了,我也有一份责任,他来了这么多天,上课我一次也没叫他发言,一点儿温暖也没有给他。”

黄老师也责怪司马尼老师,说:“你的作文课《老鹰为什么很孤独》,就等于下了一道逐客令。同学们不和秦大象讲话,孤立秦大象,还不都是从你那堂作文课开始的?”

司马尼老师:“我哪里知道一堂作文课会成为秦大象的灾难,我是无心的。”

黄老师:“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司马尼老师:“秦大象走了,最没面子的是你。”

黄老师:“是啊,马主任嘴上不说,心里一定在嘀咕,她会认为秦大象在班级里陷入孤独,完全是我一手操纵的,是我一心一意要把秦大象从班级里赶走。”

司马尼老师:“我们该好好教育同学们,让大家都来关心秦大象,其实,他也是个不错的孩子,尽管他野蛮,爱打架,目中无人,不爱学习,开运动会,到了运动场上,我敢保他是一名很优秀的投掷手,他能为5年1班拿成绩呢!5年1班男生缺少阳刚之气,还真需要一个像秦大象这样的男孩。”

“人已经走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啊,”黄老师叹了口气,“唉,马后炮。”

“不是马后炮。我想请秦大象回来,而且不用我们亲自去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黄冰冰。做好全班同学的工作,让同学们心悦诚服地把秦大象请回来。”

黄老师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有道理。”

下午,黄老师开班会,司马尼老师也参加了,她们俩轮流发表演说,做同学们的思想工作。道理一讲开,同学们都想通了,都抢着去请秦大象回来。

黄老师说:“玫予,你带班委会去。”

胖阿粒说:“黄老师,我也去。”

黄老师:“好。解铃还需系铃人,胖阿粒,秦大象是你的同桌,你可要发挥作用哦。”

大桃说:“我也是系铃人,我也去!”

小木说:“我也是系铃人,我也去!”

全班同学都嚷嚷起来:“我也去!我也去!”

司马尼老师对黄老师说:“我也是系铃人,我得去。要么,我带全班同学一块儿去吧。”

黄老师:“也好。”

司马尼老师一挥手:“出发。”

玫予打头,大桃和唐大盒举着一块标语牌,上面写着:欢迎秦大象重游5年1班!

队伍浩浩荡荡向秦大象家走去了。

黄老师留在教室里准备开欢迎会的事,她用彩色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五个大字:欢迎秦大象。她还为秦大象准备了一束干花儿和一张自制的大贺卡。

一切都准备完毕,教室门开了,司马尼老师带着同学们无精打采地回来了。大桃和唐大盒扛着标语牌,样子像败兵。

黄老师问:“怎么回事儿,都这么垂头丧气?”

司马尼老师说:“秦大象不愿意回来,他已经转到实验小学上学了。不过,他说谢谢我们的好意。”

“哦。这也好,他说谢谢了,说明他理解我们,不记恨我们了。到哪儿上学他有权力选择,来去自由吗。”黄老师高兴了,但马上又有点失落。“秦大象应该来一趟,亲口对我说声谢谢,我毕竟是他的班主任。”

说曹操曹操到,黄老师刚说完,秦大象来了,他站在教室门口,一脸局促不安。

黄老师很激动:“秦大象,你来得正好,班里要为你开个欢送会呢,别不好意思,快进来吧。”

“不了。”秦大象向黄老师恭恭敬敬鞠了一躬,又向司马尼老师鞠了一躬,说了声谢谢,转头就跑去了。

“秦大象,秦大象!”黄老师和司马尼老师追了出去。

全班同学都追出教室,走廊里响起一片喊声:“秦大象!大象!大象!”

但是,秦大象没有回头,他飞快地跑出了学校。

(本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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