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籍医生谢门司基在南极做研究,突然患胆囊炎,威胁到生命,必须返回文明社会就医。
那时已是四月,北半球的初春正好是南半球踏入冬季,南极进入黑暗,一连一百八十日不见天日。
一架加拿大双引擎飞机参加救援行动,机长洛特在黑暗中飞行五个小时抵达南极,平安降落,飞机引擎一直开着,当时气温是零下六十度,引擎一熄,怕会结冰。
谢医生走出营地,登上飞机,安全飞抵智利,再转返美国。
新闻一公布,记者纷纷采访这两位先生,在南极工作已经十分伟大,冒生命危险赶去救人更加英勇。
西方世界,傻人特别多,专做匪夷所思,莫名其妙的事。
像为着保护一棵树,搭营住在树顶数年,像跑到热带雨林,研究猿猴生态,一去三十年,像做无国界医生,在非洲瘟疫区救亡……
都好像与名利无关,万一壮烈牺牲,他们的父母往往在新闻片中含泪微笑:“我们为他骄傲……”
真正难以理解。
(师太后来写了多少这样的“傻人”呵。不知道师太看到自己当年的文字会不会悔其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