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残雪生日,那个五十年代出生的先锋作家。
第一次看得她的作品,很不好意思,是在一个论斤卖书的旧书摊上。我瞄到一个很吸引我的中篇小说题目《苍老的浮云》,就操起书看了个开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立马被她惊人的才气给镇住了。淘出所有那个书摊上她写的书,一起秤斤买了,就随便进了个咖啡店,先睹为快。
一口气读完《苍老的浮云》、《山上的小屋》两篇小说。我决定今后残雪的书见一本买一本。她的文字里透着一种独特的神经质和力度。一个女人能写到那样的力透纸背,深入人的精神内核,而且在先锋创作浪潮过去那么久,还能保持先锋本色,在文学日渐式微的当代,让我由衷的钦佩不已。
读残雪地书其实挺累得,绝对够不上时下流行的“悦读”标准。乍读之下她没有一个小说是有逻辑的。每一篇都显得失真,怪诞。她该算是当代中国的卡夫卡。一贯的命题严肃,技巧缜密,想象丰富,情感充沛甚至在我看来近于神经质。但是文字里有时时透着一股寒意,清醒的冰冷的理性。
她还相当喜欢隐喻和反复描写古怪的意象。这让她的文字怎么看都特立独行。
残雪对于女性的精神世界有着相当深刻的描绘。读《五香街》,感觉一个长篇就是对于女性内心世界的探索。那是一个人,一个女人的小说。也是所有女人的小说。
给我感觉残雪是个洞察力极强的作家。她的经历比较草根而且平淡。小学毕业。当过赤脚医生、工人,开过裁缝店。在她的文字里,你绝对看不到半点时代的影子。任何时髦的东西,包括用词都没有。但是或许就是因为平淡,才让残雪能够去关注一些本质上的东西,一些不变得,浮华之下,躯壳之内的东西。波澜不惊的生活和飞扬的灵魂往往难以共存,但是对于少数天才而言,或许真的没什么不可能的。
今天看早报的天骄专栏:文字晒场。发现他提到丁丽英,说丁的风格近似残雪,尤胜残雪。我觉得说的过了,真的过了。丁丽英的诗写的好,没错的。应该是上海最好的诗人之一。但是她的小说是比不上残雪的,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东西。当然,丁也是我欣赏的作家,何况她还号称朱大可的得意门生。朱大可因为用文化口红砸余秋雨而引起我的注意,之后就一直喜欢他的文字。最近几天在读他的新书《守望者的文化月历 1999-2004》。是他几年来批评文字的合集,很喜欢。发现跑题,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