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给他们加什么?”福斯特先生问道,有意让声音带公事公办的调子。
“啊,平常的伤寒和昏睡症疫苗。”
“赤道工人到一百五十公尺处就注射预防疫苗。”福斯特先生对学生们说。“这时胚胎还 长着鳃。我们让‘鱼’免疫,以后就不会传染人类的疾病。”他转向列宁娜,“今天下午四点五十分在屋顶上,”他说,“照旧。”
“迷人。”主任又说了一句,又最后拍了她一下,跟别人一起走掉了。
第十道架上一排排下一代的化学工人正在承受着铅毒、苛一性一苏打、沥青和氯气伤害的锻炼。第三排架上是胚胎期的火箭飞机机械师,每批二百五十个,其中的头一个正从三号架的一千一百公尺点通过。一种特别的机械使它们的容器旋转个不停。“这是为了提高它们的平衡能力,”福斯特先生解释道,“火箭进入太空之后,要到火箭外进行修理是很困难的活儿。他们直立时我们便减缓转速,让他们感到很饥饿;他们倒立时我们就加倍供应代血剂。这样,他们就把舒适跟倒立状态联系了起来。实际上他们只有倒立时才真正感到快活。”“现在,”福斯特先生说下去,“我要让你们看看对阿尔法加型知识分子的一性一格预定,那是很有趣的。在五号架上我们有一大批阿尔法加,在第一道长廊,”他对已经开始往一楼下去的两个小伙子叫道。
“他们大体在九百公尺附近,”他解释道,“在胚胎的尾巴消失以前实际上是无法设置智力条件的。跟我来。”
但是主任已经在看他的表了。“差十分钟到三点,”他说,“我担心的是没有时间看知识分子胚胎了。我们必须在孩子们午睡醒来之前赶回育婴室去。”
福斯特先生感到失望。“至少看看换瓶车间吧。”他请求。
“那也行,”主任宽厚地笑了笑,“那就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