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要到家了。阿洛伊修斯一下想起一个主意:“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也要做一件鬼穿的斗篷,抢在旺达前面到塞缪尔家去,把糖果拿走。”
他看看塞缪尔走上通往家门的小路。然后,淘气的阿洛伊修斯就跑到旺达家去了。
“啊,阿洛伊修斯,”旺达说,“我做了一个最怕人的鬼斗篷,我真希望快点天黑,好披上这件斗篷去敲塞缪尔家的门。你觉得这件衣服能吓住他吗?”她一边提起那件斗篷,一边说。
“噢,我不知道。”阿洛伊修斯说,“你为什么不穿上试一试,让我好好看看呢?”
其实,阿洛伊修斯只是想看看这件衣服是怎么做的,好照样做一件。旺达把斗篷蒙在头上。他看出这个斗篷是一件白一床一单做的,上边穿了两个洞当眼睛。
“你没有做袖子,手怎么拿东西呢?”阿洛伊修斯问道。因为他想起塞缪尔曾经说过,要请旺达吃糖果。
“我能隔着一床一单拿东西。”旺达说,“看,就这样拿。”说着,她拿起一轴线。
“但是,塞缪尔可能要请你吃点心,你怎么吃呢?”“天哪!”旺达叹了一口气,“如果他请我吃东西,我想我就只好把一床一单从头上揭下来了。”
但是,阿洛伊修斯很明白那时候他该怎么办。他跑回家去,一把把一床一单从一床一上扯下来,在上边剪了两个窟窿。然后,他把一个大口袋拴在皮带上,把一床一单蒙在头上。长长的一床一单拖到地板上,在他身上飘来飘去。
太一陽一落山了,天差不多完全黑了。阿洛伊修斯急忙朝塞缪尔家跑去。当他快到那儿的时候,他开始模仿旺达用轻巧的小碎步跑着。他敲了敲门。
“救命啊!”塞缪尔一边开门,一边叫道,“请不要伤害我,鬼太太!”他装出很害怕的样子。塞缪尔穿得很体面。他把头梳得光光的,扎着他最好的领带。
“这个没用的老傻瓜!”阿洛伊修斯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轻手轻脚地坐在了一把摇椅的边上,轻轻地摇起来。
“亲一爱一的鬼太太,”塞缪尔一边说,一边走过来,“如果你不再吓唬我,我就请你吃点东西。你一爱一吃糖果吗?”
阿洛伊修斯点点头。但是一句话也不说。
塞缪尔端进来一大盘糖果和蜜饯。“你最好把你的斗篷脱掉,好用手拿糖果。”
阿洛伊修斯摇摇头。
塞缪尔咧开嘴笑了:“哎呀呀,旺达,你真的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
阿洛伊修斯伸出胳膊抓了一大把糖果,他把糖果从斗篷上当眼睛的一个窟窿里扔进去,然后把它们装进拴在皮带上的口袋里。塞缪尔惊呆了。阿洛伊修斯伸出胳膊又抓下一大把糖果。塞缪尔以前从来没见过旺达这么没教养。
正在这时,他们听见有人走上了门前的小路,“我敢打赌,这准是阿洛伊修斯。我们对他耍个把戏,好吗?”塞缪尔说。
阿洛伊修斯一边点头,一边又抓了一大把糖果。“喂!”塞缪尔边说边提着一大桶水跑回来。“你提着这桶水上楼去,阿洛伊修斯一敲门,你就把水泼在他身上。”阿洛伊修斯点点头,提着桶上楼了。他从前门上方的窗口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