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自《勃洛克叶赛宁诗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年版),郑铮译。
叶赛宁
你在哪儿,在哪儿,我的家园?
你紧傍着山脚,给我温暖。
我那些花朵莹莹的碧蓝,
还有那无人行走的沙滩。
你在哪儿,在哪儿,我的家园?
河对岸有雄鸡在引颈高歌,
牧童在那里牧放着羊一群一,
天边有三颗晶亮的星星,
在水里闪着明净的倒影。
河对岸有雄鸡在引颈高歌。
时间是一架带翅膀的风车,
把一轮明月像钟摆似的
垂在村后那片一裸一麦地里,
让光一陰一流逝,像无形的雨。
时间是一架带翅膀的风车。
雨点倾泻,像一阵阵的乱箭,
我的家园在乌云里旋转,
雨将蓝莹莹的花朵摧一残,
一揉一皱了那片金一色一的沙滩。
雨点倾泻,像一阵阵的乱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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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首诗中,富有诗情画意的俄罗斯田园风光融合着诗人的感伤,反映出在时代风暴中诗人对故乡的怀念和忧虑,首尾重复的五行诗体强调了这种感情。
“你在哪儿,在哪儿,我的家园?”诗篇一开始,诗人就发出对故乡充满牵挂和关切的询问。诗人称故乡为“我的家园”,表达了他对故乡一精一神上的认同和依恋。诗中所描写的宁静、安详的景致,富有浓郁的田园生活气息,别致而新鲜,有图画般明丽的一色一彩感,连缀起来就是一幅有俄罗斯特一色一的乡村图景。
诗的第三节,显示出诗人想象的新奇与独特。周而复始的月升月落,就像钟摆的运动;而推动其运动的,是有如“一架带翅膀的风车”的永恒的时间。明月“垂在村后那片一裸一麦地里”,则有着“星垂平野阔”一般的意境,令人想见俄罗斯田野的辽阔。“让光一陰一流逝,像无形的雨”,说时间拨动月亮周转,令光一陰一流逝如雨,流露出诗人的忧伤情绪。
结尾一节,诗人想象前面描写的花朵、沙滩已被时代的风雨摧一残,“我的家园在乌云里旋转”,直接地表达对故乡的忧虑,反映了诗人与时代的隔膜和距离。但是,这首诗令人长久感动的,是诗人所描绘的俄罗斯乡村天堂般明净的氛围,以及他对故乡深切的眷念之情。在那个发生巨变的时代,他却用他的牧笛凄婉地吹响一个乡村诗人对自然、土地、故乡的深情的田园之曲。
朗读这首诗,准确把握诗人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