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某窗内,灯火辉煌,人头攒动。
秦凌霖今天的聚会办得无比华丽,数十盏水晶灯散布在居室各处,彩色帷幔高高的挂在天花板上,各个房间的灯都开了,营造出热闹的气氛,客厅的长茶几上,一溜儿众多食物一字排开,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人都已经到齐,此刻正欢快的聊着天,慕烟雅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众人七嘴八舌的询问着问题。
慕烟雅带着淡定的微笑,琥珀色酒液在玻璃高脚杯里不停摇晃,秋水一般的眸子里满是一温一柔的笑意,白色丝绸长裙外罩一件珠白色 蕾一丝 上衣,她脑袋以下的身一体裹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一张一精一致的脸,她一边应付着众人,目光却四下游离,她发现唐晓翼和秦凌霖不见了,而此刻这两个人正坐在一陽一台上小心翼翼地撩一开帘子往里看,唐晓翼一脸严肃的说:“有没有觉得丫头和以前不一样了?”
“额,的确有点,表情神态动作什么的全部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她可不会喝那种酒的啊。”秦凌霖同样一脸严肃,拈了一块白巧克力放到嘴里,凝重的神态搭配呆萌的吃相,有一种滑稽的可一爱一。唐晓翼扯扯嘴角,摊开四肢坐在椅子上,黑色T恤上的泰迪熊憨态可掬,秦凌霖差点一口巧克力喷一出来:“额,你这什么情况啊,二十岁的人了还 泰迪熊!你天山童姥还 童心未泯啊!”
“滚!”唐晓翼没好气地说,秦凌霖吐吐舌头,突然喊一句:“艾伦!”
“凌霖,有问题吗?”艾伦撩一开帘子走到一陽一台上,一看到唐晓翼面部就一习一惯一性一的一抽一搐了几下,秦凌霖淡定地说:“帮我把那棵水银树花搬出来,我要验验烟雅。”
“嗯,好的,马上就好。”艾伦小跑着走了,唐晓翼问秦凌霖:“用一盆水银树花能验出什么?”
秦凌霖擦擦手:“你可别忘了,烟雅是朱雀啊,朱雀最怕水属一性一的水银树花了,如果她对水银树花敬而远之,那么她就不是冒牌货,反之……唐晓翼,你要准备打架咯。”
“无所谓,反正也有挺久没打过架了,大不了这次就算活动一下筋骨吧。”唐晓翼耸耸肩。
【十分钟后】
“话说这不是凌霖家珍藏的水银树花吗?今天居然肯让我们看看了。”欧一陽一明倩边啃康司饼边说,众人的目光汇集在那棵树上。那树栽在白色鹅一卵一石中,有着银色的树干和淡蓝色的花朵叶片,流转着美丽的水光,通体犹如水银铸成,漂亮一精一致。秦凌霖脸上满是骄傲的笑容,眼睛却不住地往慕烟雅那边瞟,而后者正不紧不慢地喝着葡萄酒,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过来的欲一望。也许她是真的慕烟雅,秦凌霖的心微微放下,与众人一交一谈起来,互相一交一换如何养殖水银树花。这种娇贵的植物只有在适宜的一温一度下才会生长,还 需要浇灌定量的水,水也有规定,要求选用……聊得如火如荼,秦凌霖眼睛的余光突然瞥见慕烟雅来到水银树花前,轻轻一抚一摸了一下它的花一瓣,同时她接触花一瓣的指尖也出现了如同水质的变化──指尖仿佛被溶解了一样,透明的水珠滚落在花一瓣上。花一瓣迅速转变了颜色,从梦幻般的蓝色变成了黑紫色。秦凌霖是个一爱一花如命的人,见自己的宝贝花接触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再加上慕烟雅的反常,她尽自己的声量之所能吼出一句:“唐晓翼!这是个冒牌货!”
躲在门后的唐晓翼立刻冲出来一把制住“慕烟雅”,少女一手打掉唐晓翼的压制,袖口微张,几十根银针刷刷刷射一出,从各个方面无差别死角射一向唐晓翼。唐晓翼顺手一抽一过桌上的水果刀(藏银刀没带)以肉一眼看不清的速度将银针全部削成碎片。少女挑挑眉,一抽一出腰间的鞭子打向唐晓翼。她的头发变成了银白色,蓝青色的眼眸,全身上下散发着寒冷的气息,如同从西伯利亚走出的冰雪一精一灵,发一丝睫一毛一上仿佛挂着看不见的冰晶,黑色裙裾轻飞,鞭子呼啸而来。唐晓翼干脆取出死神镰刀斩断鞭子,衣服也变成熟悉的白色哥特服装。没办法,只好恢复死神状态了。这少女和慕烟雅压根不是一个级别的,他收拾慕烟雅保持普通状态就绰绰有余了,但对付少女即使是死神状态都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孩子究竟是什么背景?!
“战斗时分神可不好玩。”少女轻声说,身一体弓成猫一般的曲线,一挑头发跃向唐晓翼,抓住后者的肩膀利用巧劲往后一翻。唐晓翼一踹少女的膝盖,将她死死禁锢在墙上,水果刀顶着后者秀美的脖颈。闹剧落幕,一直在一边看热闹的秦凌霖走上前来,抱着自己的宝贝花哭丧着脸对少女说:“说吧,你要怎么赔我的花,还 有,你是谁?”
“你的花啊,到时候我找白磬去要一盆就是了,另外,我是谁,关你什么事啊!”少女一仰头,一副骄傲的孔雀模样,唐晓翼眯眯眼。这种神态,他实在是太熟悉了,慕烟雅经常对着陌生人露出这种表情以威吓无知者,屡试不爽。
刀刃一逼一近了少女的皮肤,唐晓翼危险眯眼:“给我实话实说,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