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
《跳动的心》
周末,父母不在家,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看起了电视。
不知不觉,已经快中午了,我看了好一会儿的电视了,而作业却一字未动。
下午,我又看起了电视,但十分警惕。我坐在床沿,遥控器紧紧握在手中,只要听见一点风吹草动,定会跑向窗外,在窗边东张西望一番,确定是四周“可疑人物”,便再次回到床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嘀嗒嘀嗒……”啊,这什么声音啊?影响我看电视了。我四处巡视,在不起眼的角落中,我发现了声音的来源——闹钟,定睛一看,天哪!现在都已经三点了!我看了好久电视了!不行,爸爸快回来了,我要快点写了!
我飞奔到书桌前,摊开作业,奋笔疾书。天空阴了下来,一片片乌云从远处飘了过来。“呼呼呼——”风来了,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鸟儿急急忙忙向家中飞去。这一切,好像都暗示着“死亡”的到来。
“轰隆隆!”那是什么声音?是打雷?还是爸爸回来了?心中越想越着急,越想越害怕。我连忙向阳台跑去看看,还好是对面马路上的车子,不是爸爸回来了。我跑回书桌前继续写作业。这时雨越下越大,这让原本就伤脑的我头更疼了,怎样才能判断爸爸是否回来呢。
“噼里啪啦——”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等等,这不是车轮轧过石子的声音吗?完了完了,这次爸爸应该是真的回来了。我该怎么办啊!先出去看看是不是吧,我蹑手蹑脚地向阳台走去,探出脑袋向外看去,哦,还好还好,不是爸爸回来了,是雨点打在玻璃上的声音。
为了方便观察“敌情”,我索性把作业拿到了阳台上写,这样一有情况可以马上知道。雨越下越大,像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浇润水花草。但浇灭不了我的信心,我坚信自己一定可以写完的。可留给我的时间所剩无几,我的心又忐忑不安了起来,万一爸爸回来我还没写完,可怎么办啊?万一写得匆忙字写得不好看又怎么办?手表上的指针就像装了推进器似的,飞快地转动着,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我额头上滚落下来。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飞逝,我甩了甩头任由那汗珠四处飞舞。
叮铃铃叮铃铃,糟了爸爸下班的时间到了,我还有一样作业没有写完呢,千万不要回来啊。我飞快地写着,但笔却极度不配合。一会儿没墨一会儿又太淡,我的头还要不停地望向窗外,生怕爸爸回来了,
啊真不容易啊,终于只剩下最后两题了,太好了。但爸爸的车也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之中,爸爸已经回来了。糟糕了,如果让他发现我作业还没有写完,肯定会骂我的。这题为什么算不出来啊?他已经把车子停好了,要抓紧啊,这题是这个乘以这个再加那个,不对不对,好像是这个除以这个再加那个吧,哎呀,我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呢,爸爸快上来了,我该怎么办啊,到底是用乘法还是用除法呀?我记得老师上课的时候讲过相同类型的题目,我怎么忘记了呢?咚咚咚咚咚咚,脚步的声音传了上来,一定是爸爸上楼了,怎么办啊?这一题到底要怎么写,我昨天可答应过爸爸今天要把所有作业写完的。可还剩下这最后一题到底该怎么写呢?哎,算了,算了,都算一下吧。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我在草稿纸上疯狂演算着。哦哦,原来是用乘法是不通的啊。我赶忙写上答案,在爸爸进门之前写完了所有作业。
过了好一会儿,我那跳动的心还久久未能平息下来。这可真是忐忑不安的一天啊。
【第2篇】
就诊记
那一夜,街道上冷清得很,橘黄色的灯闪闪烁烁。黑猫凄惨地嚎叫着,时不时用锋利的爪子,划出了一道一道的光到,在漆黑的夜里是那么醒目⋯⋯
唯独我们家的灯还亮着,那严肃的神情的,还有体温计里长长的红柱,让我难忘。白天时,我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带好口罩呢?明知道现在流感肆虐。我为什么就不能多穿件衣服呢?温差那么大,不就是自找苦吃吗?当喉咙出现不舒服时,我为什么就不能多喝杯热水呢,偏要严重到去医院才知道后悔呢?但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我的头愈发晕了,在恍惚间,我被父母送到了医院。
我缓缓地走在走廊上。那里的墙,那里的地,那里的灯,好白!但白得好不自然。挂在墙上的钟“滴答”“滴答”地走着。诊室里偶尔传来几声哭泣。推车上玻璃瓶的液体剧烈地摇晃着,玻璃瓶与玻璃瓶之间的碰撞发出了“叮叮当当”清脆的响声。但这些声音让我愈发紧张起来,手心里冒出了汗。
见了医生,拿到了验血单。
我忐忑不安地走到抽血台前坐了下来,这一分一秒的等待可以用“煎熬”来形容。
护士阿姨竭尽全力地用黄色橡胶绳,绑着我的手臂上,接着又抹上一层冰冷的药水。我的心也凉飕飕的,冰冷趁机贯流窜到了全身。护士阿姨打开采集罐,拔开针筒,把我手上一摁。全身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了一阵。我咬着牙,疼痛在针尖与皮肤接触的那一刻传送到我的大脑。
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眸子上仿佛蒙了一层薄薄的冰雾。泪水像咆哮的野兽,在眼眶中翻滚着。我把头向上仰,望着那冰冷的天花板。抑制不住的泪水,悄然落下,在脸上肆意地流淌着。随即,我的尖叫声也踩着节奏一涌而出。那鲜艳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流入采集瓶中,我的疼痛也就愈发强烈⋯⋯
结束了,我硬生生地把手收了回去。默默回到诊室外的椅子上等待结果。医院里还是那些声音,但是我却觉得如此安静。
“问题不大。挂点儿点滴就好了。”医生轻柔的声音传来。什么,又要插针?原本已经干了的眼泪,再次犹如山洪流了下来……